苏轼的《江城子》大概算是人们最熟悉的 悼亡之作,词意情深意重,凄凉哀婉。与中国悼亡文学的宿命感不同,英国文学家C.S.路易斯在妻子去世后写下的《卿卿如晤》,在悼与念之间还有追问。做为基督教的护教大师,在给人们激情演讲“上帝的爱,以及苦难的意义”,安慰正在经历痛苦的人,“苦难是上帝化妆的祝福,因为上帝爱我们,经受苦难,是为了雕刻我们成为更完整的人”时,他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质疑斩钉截铁宣称过的信仰,在妻子乔伊去世之后。
一九五二年,两人第一次相遇时,路易斯五十四岁,在牛津教授中古文学,未曾婚娶,与哥哥一同住在伦敦郊外的一栋房子里。乔伊三十七岁,是他的读者。有一段破碎的婚姻,丈夫出轨她的表妹。带着儿子从美国来伦敦见他。小男孩也是他的读者,带来一本他写的书《纳尼亚传奇》,请他签名。第一次见面的相见欢与爱情无关。关于文学,关于诗歌,乔伊尖锐的观点和洞察,让少有辩论对手的路易斯一时语塞。
离婚后的乔伊带着两个儿子避居伦敦,签证即将到期,出于朋友之间的帮助,一九五五年两人秘密假结婚。课堂上,他以擅长的逻辑思辨与学生辩论爱情的寓意。浑然不知,迟来的爱情已经来到身边。两年后,后知后觉的路易斯和病床上的乔伊斯举行婚礼。如他后来给朋友的信中写道:“我做新郎不久,旋即就会变成鳏夫。实际上,这是一场临终前的婚礼。”
三年婚姻,爱人的死,改变了他对生命的看法。
“为何,当我们一帆风顺时,祂俨然存在,指挥若定?可是,当我们四面楚歌时,祂反而杳然无踪,爱莫能助。”悲伤降临,神在哪里?妻子去世后,陷入悲恸的路易斯对自己所信仰的上帝有了一连串的疑问。与丧妻的悲恸同来的还有自己在悲伤中,对自我的深刻察觉。沉浸悲伤时久,哭泣哀悼的似乎不再在是那个被称为妻子的真实女人,而是一具虚设的木偶。给身边的人带来的尴尬,无论在哪个场合,每遇见熟悉的人,对方踌躇着是否该说几句类似节哀顺变的话。对死亡的确认和对妻子的思念中,潜滋暗长的意识触角细密地剖向灵魂。“那些让我能为其他死者祷告的信心--我以为是信心--似乎够强,乃是因为我从未真正在乎过。”当痛苦不与自己切身相连时,痛苦是别人的,肉身无法感同身受。
“一想到我和妻子的那些祷告最终都是徒劳,那些希望最终都是假象,便不想再祷告,也不再报什么希望。”面对妻子的死亡,过去,在他眼里神的爱,神的良善,是谋划长久,准备精心,诱饵巧妙的圈套,“殊不知,祂正准备这下一次的折磨。”丧妻之痛的打击,宗教信仰不但没给他安慰,甚而是愤怒,如果相遇是恩典,还来不及细数幸福,便措手不及地失去,仿佛神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路易斯自我哀恸里的细剖,经受的折磨推动他自觉发掘真相,心灵和肉体之间那些细如轻羽的迹象。
“我算什么样的爱人?终日所思的尽是自己的痛苦,何曾想过她的艰难?”人性的自我审视,最难以面对的大概就是自私,尤其是以爱之名。悲伤和怀念在路易斯的自我追问中,似乎描出一张如心电图峰值的图像。当悲伤的顶峰趋向水平线,当人们说,“他现在走出来了。他终于忘掉他的妻子了。”而真相却是:“他比从前更怀念她了,因为他慢慢有了平常心。”没有人来告诉正经历痛苦的人,这样的经验。即便有人相告,彼时彼事,说者与听者之间也是隔。人生七苦,每一个生命皆有历经,不是每一个生命皆有反省和叩问。
“当我们怀念已逝的亲人时,不正是过分的不舍才导致那森森的‘铁幕’,并让我们觉得眼前一片茫茫的虚无?‘求问心切的人’就是得不到。或许是不能得到。”
三年,在于婚姻是短暂的,在于癌症对身体的折磨是漫长。其间,乔伊的病情逐步好转,不但癌细胞有所控制,甚至能下地行走,连医生也惊讶。他到处作感恩见证,讲论“祷告的功效”。在生命无常的面前,所有雄辩和逻辑一一消隐。唯有祈望奇迹,仰望神。
电影《影子大地》的故事原型,就是路易斯和美国女作家海伦·乔伊的爱情婚姻故事。一如这本悼亡手册的心迹,是属于个人的生命历经和自省自视。我不认为依此就可以成为治疗人们心灵伤痛的一剂“恩典良药”,悲恸是一种过程,除了必经,别无选择。对已逝至亲的刻骨怀念,回忆蜂拥而至,惊诧地发现,潜伏在思念里的有羞耻。原来,你所有的想念,所谓的痛苦和不舍,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对你好的人,爱你的人。你痛苦的是自己的失去,还是这个人本身?《卿卿如晤》的自我剖析,步步逼视自我的追问,恰如生命的互为照见。让苦痛里的羞耻、迷茫和悲伤皆有来路和去处,自我照见之苦不亚于生老病死。指引陷入哀恸深渊的人,对于生命的认知,人们远没有自己以为的了解足够多。
他赞美神的恩赐,和妻子的相守让他的生命更丰盛。乔伊是妻子,也是学生和老师、朋友。和妻子的婚姻里,路易斯感受到彼此的心灵被爱润泽,培养出的身体感应,不是相同,而是相生相成,甚而相异相反。恰如乔伊在病床上告诉他,即便两人并排躺着,同一天死去,仍然是一种隔。心灵可以共鸣,肉体较难同感。路易斯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两次旅行就是婚后和乔伊一起度过的。思念从痛苦的顶峰落回平静的时候,追忆的不是往昔,不是哀愁,是自己爱的人。
一九六零年,乔伊因骨癌去世。临终前,她对他说:“是你让我如此幸福”。
三年后,路易斯去世。去世前,写下他最后的一本书,一本论祷告的书信集。
好可惜,应该至少早一个月看到这部电影。这样,在情人节,讲到巧克力象征爱情既有甜蜜又有痛苦,秋儿问我为什么时,就可以回答他:“因为痛苦是幸福的一部分”。这个Joy找到的更好的答案。为了让爱人在自己离开后,不那么痛苦,只好帮他找到并让他接受这个答案。虽然,对于这个答案,我不能算完全接受,体会。但,感觉这是个好的回答。
真实的,才动人。Joy是个动人的女人。
试着回答:
为什么明知痛苦却还要去爱?因为,他如此美好,不得不爱。
书可以冲淡孤独吗?不,只是,孤独有了个伴儿。
霍普金斯的电影要继续找来看。
mx说:“你们看书太少,而且,遍数太少。”希望在电影上面,我可以做得好些。dq说他说,文学通了,就什么都通了。我的一通百通,是在哪个地方,哪个点?
The boy chooses safety, the man chooses suffering.
哲学典籍中的理论,抽象的思辨,严谨的教义,在没有经历现实中的考验之前,沉浸于这些指着那个,都相当“安全”,但这些只不过是逃避现实的“育婴堂”;除非主动选择面对痛苦,走出舒适的知识王国,一个男孩永远都不会成为男人。
即便博学如Lewis,每场演讲座无虚席,听众顶礼膜拜,却也不能走出少年丧母的记忆。每场讲座的最后,那句石破天惊的结束语:
“Pain is God's megaphone to rouse a deaf world. Pain makes you perfect.”
虽然震撼了万千听众,Lewis自己却也在失去妻子后信仰动摇,一度变得与小男孩Douglas一样软弱。
在两年的婚姻之前,Lewis与学生讨论神曲中但丁与贝雅特丽采的爱情,将“perfect love”看作是“unattainable love” —— “The most intense joy lies not in having but in desiring." 年过半百的Lewis于Wayne兄弟两人早已不再是会迷恋爱情的年纪,或许此时的Lewis已经放弃了在此世中追求爱的理想的期望,难免也经常在啤酒馆,也或者是图书馆中,与庸俗的教授同事们消磨时光。
可若是这样结束就不会有电影了,而且电影还是根据路易斯与其妻子的真实故事改编的。
Mrs Joy的直率、乐观,最重要的勇敢,在看过的所有电影中,从未有其他女性角色更让我感动。如果你要说这是电影,我会说,在现实的大学里,我认识的女生中,至少有两位比我要勇敢上十倍!虽然作为人文专业的学生,观看文艺作品时应该谨慎地控制个人感受,不能任由私人的经历与偏好影响对于电影的理解与评价,但今天就破例一次吧!
电影中许多的对话值得再次回味:
当Lewis邀请Joy第一次到家中时,两人讨论对于写诗什么是最重要的?Lewis说是知识,Joy说是经历,Lewis说知识给人“安全”。
当Joy放弃治疗,两人驾车到乡间度“蜜月”,Lewis说希望永远停在这一刻,Joy说:
“The pain then is part of the happiness now.
The pain now is part of the happiness then.”
今年以来,我参加了一位老师组织的公众号写推送稿件,最近一期推送的主题叫“光辉岁月”。什么样的时光可谓“光辉”?我就想起Joy的这两句话,快乐与幸福总因其短暂而更值得珍惜,苦痛与磨难因其重复无尽而提醒人类切莫贪婪。
当然我们也需要超越爱情的情节来反思电影,“影子大地”(shadow lands)可以有两种相反的含义:
一是在基督教信仰的背景下,若将尘世与彼岸世界对比,则我们都生活在残缺的“影子大地”之中。
二是若将知识、理论、教义与现实中的爱与磨练相对比,则前者不过是后者灰色的“倒影”。“理论是灰色的,生命之树常青”。
据说,后一种解释能在Lewis的《纳尼亚传奇》中找到出处。我更愿意相信:在电影的前半段中,与Joy相遇之前的Jack在安全舒适的知识王国中,会选择前一种;而电影的后半段,在选择承认爱,再次经历彻骨之痛后的Lewis会选择后一种。
开始看,是因为安东尼•霍普金斯,看到他和的兄长坐在咖啡馆里,谈论一个慕名前来拜访的女读者。我喜欢老哥俩那种默契意味的对话和气氛,便看了下去,并不知道这个电影讲的是一个怎样的故事,或是怎样的一段心灵史。等乔伊出现,那种中年人的轻松活泼幽默开朗让我喜欢,看了前二十分钟,以为是在看《伦敦查令十字街84号》的一种可能,一种在另一个故事里看续集,那种感觉非常好。查令十字街是美国女剧作家和伦敦男书店店员在长达几十年的通信中认识了对方,温馨浪漫得虽然是那样一个结局,却让人满足。而影子大地,是美国女诗人通过阅读牛津男教授的书而倾慕。略有不同,但暧昧的情绪和睿智的谈吐都是一样的在两个人之间流动,看得见他们的对彼此的欣赏,一点点的心动而不自知,配上牛津树木的葱蓊,小小的砖房,英式下午茶,落叶堆积的道路,所有的细节都是我所喜欢的。还有安东尼•霍普金斯含蓄微温的笑容。
我并不知道他的演的刘易斯是谁,当乔伊的小儿子跟着母亲来拜访这位作家,提出要看阁楼,我也只当是男孩的好奇心,当他打开一只老旧的衣橱,拔开陈年的大衣,我才想,这个刘易斯,怕是写《那尼亚传奇》的那位大师吧。那个时候的牛津,有两位大师,一位是写《魔戒》的托尔金,一位是写《那尼亚传奇》的刘易斯,两个有着卓越智慧的教授,都写了魔幻题材的小说,托尔金虚构了一个中士世界,创造一个神话体系,刘易斯同样幻想出一个魔幻天地,从一个关闭着的衣橱里去打开一扇通往自由飞翔的门。可以想像读过这本书的小男孩会对作者的阁楼衣橱有着怎样的吸引力,也就明白乔伊女士会对这位作家有着怎样的爱慕。
从这里开始,就和查令十字街没有一点联系,非常自然的,乔伊走了,刘易斯寂寞了,他对着老朋友呓语,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一句诗,连起来,就是一封情书。当他再次看到听众里乔伊的笑脸时,喜不自禁到不需要掩饰。这一段是我最喜欢看的,他恋爱了,他不知道,这是一种陌生的感情,他不知怎样去处理,他退缩了,找借口,找理由,虚词闪烁,用语言大师的高明超本领掩饰迟来的爱情,但怎么都不如乔伊来得直接。乔伊说我需要居留权,请和我结婚。
即使结了婚,他仍然不知道爱情已经深植,他邀请她去参观牛津建校庆典,两人对望,欢喜从眉眼溢满心胸。对爱的渴望和认知,一点点在磨心,性格和惯性思维主宰着人的行为,不是摘花瓣就可以问出爱或不爱。爱太沉重,从思想到灵魂,到质问上帝,背负青天蔽云遮日,没有强大的心灵,担不起爱。要直到生命终结的临近时分,乔伊在黄金谷告诉刘易斯,让我趁还有力气的时候说,痛苦是幸福的一部分。
黄金谷洒满了雨,太阳在重叠的山峦河流树林中时隐时现。不需要愤怒地质问上帝,为什么让这一切发生,那样愤怒将充满心胸,和上帝达成默契吧,心平气和地接受生命原是重复往回的一个必然的进程。
乔伊的死,是刘易斯的心又一次和上帝对话。
近日,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陆续出版了鲁益师(C. S. Lewis)的部分著作,包括《返朴归真》、《痛苦的奥秘》、《四种爱》、《地狱来鸿》、《裸颜》等。鲁益师是牛津大学著名学者,神学家、文学评论家和作家,对于中古及文艺复兴时期的英国文学尤有研究。而鲜为人知的是,鲁益师不但在学界驰名,同时他作为一名虔诚的基督徒在教会也早已声名鹊起,他的著作的汉译本也早已在港台教会出版。因为他的诸多的关于基督教信仰的著作有着持久和广泛的影响力,教会视其为当代基督教信仰的杰出护教士。
电影《影子大地》就是拍摄这位基督教护教大师的真实故事,虽然这部影片早在1994年已经摄制完成投入放映,但是对于大陆观众而言,或许当时因为对鲁益师的陌生,少有人能留意这部影片。笔者无意间在一家基督教影视网站上面看到这部影片,也可以随着影片电光倒影也可以来了解这位大师,在阅读鲁益师著作的同时,电影《影子大地》给人们讲述了这位基督教护教大师的一段感情传奇。
鲁益师1898年11月29日出生于北爱尔兰,父亲是律师,母亲为教会牧师的女儿。据说,他在两岁时就可以开口说话,在幼童时即显示其卓越的才智。他在牛津大学受教,后曾在部队服役,并被授以中尉军衔。部队退役后,又回到牛津大学求学,并留校任教,担任牛津大学教授。在他的学术生涯中,集三种职业为一身,他即是一位杰出的文学作家,写出以《纳尼亚传奇》为代表的优秀的文学作品;同时鲁益师也是一家哲学论坛的主持人,在哲学界有着自己的发言席和发言地位;另外,如前所述,他更是一位杰出的基督教神学家,是教会信仰二十世纪的护教士。
不过,鲁益师的信仰历程曲折,颇具传奇色彩。在他8岁时,母亲患病,鲁益师开始不断为母亲祷告,但是2个月后母亲最终亡故,自此,鲁益师开始对上帝存疑——这点,在影片中也有提及。但是在他16岁时为了取悦父亲,鲁益师还是走进教会,接受坚信礼开始领取圣餐。到了他的青年时期,他变成一个不可知论者,“所有的宗教信仰都是神话,是人自己的发明”。直至他在牛津大学任教时,他受两位基督徒同事柯格希尔教授和托尔金教授的影响,最终在31岁时,才悔改归主。据一些资料可以了解鲁益师归主的心路历程,他自称自己是“整个英国里最令人沮丧和最不愿意的一个归信”,甚至是 “史上最反基、最不情愿信主的人”。
在鲁益师信主后,他即常常在自己的课堂上和著作中为主“辨明福音”,《影子大地》中,常常可见鲁益师在和他的学生谈及信仰谈及“爱”的情节,他的诸多回应人们对于基督信仰的问诘的著作也说明了这一点。在影片中,他更是常常要到教会中对会众讲道,而他讲道的主题是“苦难是神化妆的祝福”、“苦难是神让我们长大”。我们看到鲁益师的宣讲是成功的,他的这种“神义论”常常可以成功说服听他讲道的会众,以至于在影片中,当鲁益师讲道结束后,深受感动的会众会打断鲁益师和乔伊的会面。另外,在影片中多处的回荡在牛津大学的教会圣诗献唱的画面中也显得更是贴切,让人可以和电影中的主人公鲁益师一起随时进入这敬虔的所在。
鲁益师对苦难的宣讲虽然是成功的,但是魔法师终于要书写他的传奇了,而传奇的着笔即是鲁益师所乐于宣讲的“苦难”。一直持守单身的鲁益师和美国笔友犹太裔女诗人乔伊在牛津谋面,乔伊典型的美国作风让鲁益师这位身体内流淌着盎格鲁撒克逊高贵的蓝色血液的英国绅士刮目相看。随着交往的深入,鲁益师对乔伊也越来越有好感。1956年,时年58岁的鲁益师“技术性”地和离异后的乔伊结婚,以便帮助这位美国女诗人乔伊和她的儿子更加方便的居住在英国,而此时的乔伊年40岁。
有情人已成眷属,新郎新妇成为一体,但是魔法师的传奇并没有到此为止。两人“伪结婚”后不久,乔伊即被发现身患绝症,行将就木,已经时日无多。在乔伊的病榻之侧,鲁益师才真正体会他曾经对自己的学士所宣讲的“爱”,因而在病榻上由牧师证婚,两人在上帝面前立此婚姻之约,鲁益师和乔伊正式结婚。婚后,鲁益师虔诚的为自己的妻子向主祷告,祈求主怜悯医治,但是乔伊还是在1963年12月22日因病不治而终。影片中,鲁益师在他的牛津大学同事面前情难自禁,失声责问——当有人试图安稳这位伤痛的老者,告诉他“神仍然在爱着我们”时,鲁益师却在哭诉“若是失去要如此痛苦,为何要爱”,他在质问“这苦难到底是为了什么?!”
影片的最后,鲁益师和乔伊的儿子漫步在英伦的绿地。这位当代文学大师、哲学家、学者、基督教护教大师,是否已经领会自己的宣讲:“苦难是神化妆的祝福”、“苦难是神让我们长大”。当年,他与诗人乔伊第一次谋面时,两人谈起鲁益师的畅销著作《纳尼亚传奇》,乔伊曾戏言问鲁益师“是做魔法师,还是做领受魔法的孩子?”时间虽然无法定格,上帝的恩典仍然同在!这位擅长撰写传奇故事给别人看的文学大师,却在用他自己的这段温情凄美的爱情故事,成为他人生传奇。而对于他对上帝的信仰,他用自己的受苦作出诠释,“痛苦是快乐的一部分”,正如在电影最后的镜头中,鲁益师所说的:“我没有答案,只有经历”。
附:C.S.Lewis著作教会中译本
《痛苦的奥秘》 基督教文艺出版社
《四种爱》 雅歌出版社
《如此基督教》 东南亚神学院协会
《卿卿如晤》 雅歌出版社
《那里亚童话集》 基督教文艺出版社
《裸颜》 雅歌出版社
亲人的离世,使杰克从梦幻选择了宗教。当才华横溢,拥有强大的自主意识的杰克,以其雄辩的才能解释了一个永恒的宗教命题:上帝既然爱我们,为什么还让人饱尝痛苦?他为什么不阻止?这个难解的矛盾本来是无神论者攻击宗教最有力的论据。然而,坚定的杰克以雄辩的才能向基督徒们阐释,上帝为了让我们成长,所以让我们体会痛苦。我们如雕刀雕出的人像,刀子在脸上划过之时,我们在痛苦的体验中被塑造成形。听众被感动的热泪盈眶,想想也的确如此,让有信仰的人摒弃怀疑,对信仰更抱有坚定的信念,难道不是一种救赎?
然而,面对词锋锐利的爱人,杰克节节败退。他对于才学和宗教的信念被步步挑战,直至被现实击溃。
爱人被病魔夺去生命,宗教却失去了效力。他不得不面对真实而又残酷的人生。“天呢,我也很想她”,当他在孩子面前失控而痛苦失声时,任谁都会体会到这种椎心之痛。
最深刻的画面是,女主问:你怎么睡觉的?他说,拉上窗帘,跪着祷告,脱掉衣服,然后睡觉。这大概就是最朴素最平凡却又最真实的爱情吧。就像卡夫卡写给他妻子,问她寄信的细节。
Who serve unto the example and shadow of heavenly things (Hebrews 8:5 KJV)我当时因为处在理性时,所以错怪他的卿卿如晤,道理和空谈使我们免于伤痛,而唯有伤痛使受难之人终得以美如神。为Lewis加一星。
如果明知短暂我更希望我并不曾拥有过幸福,如果未曾拥有我便永远不知其中的滋味,看着自己最爱的人遭受病痛生命逐渐消失,我相信世上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事情,但我不会祈祷自己与他交换,因为我不希望爱我的人遭受同样的磨难,这份痛苦甚至比当初的幸福还多百倍千倍,我不太能理解the pain now is part of the happyiness then.这句话,未来的痛苦是现在快乐的一部分,但当你身处未来,痛苦只是痛苦,是过去的快乐触发的,并让它们成百上千的繁殖。另外我不认为痛苦让人完美,只有真正被爱的人才能明白,幸福才会让人完整,而痛苦便是把这一切撕得粉碎,留下的只会是残破不堪的灵魂,这一切都是为了说服自己并不孤独,说服自己上帝与自己同在,或许真的有凌驾于万物生灵的神,但我并不相信他是善良的。
这样的女子可遇而不可求; p.s 作为一个新无神论者俺对男主从事的职业无感,尤其是觉得安东尼霍普金斯扮演这样的角色未免遗憾。
【有些电影想看才发现汁源稀缺】——正规网站居然没有字幕2018/10/27感动第一刷,一部流动着愛的電影普通中缔造出了不凡♥爱是什么
乔伊哄孩子睡后,到路易士书房,说:“谢谢你不问我。”乔伊指的是她婚姻的事,她感觉的出来,路易士尊重她的隐私,不多询问。乔伊随即告诉路易士,她丈夫有了外遇,她的婚姻濒临破裂,她是来英国逃避的。路易士听后只问:“我能为你作什么?”乔伊答:“作我的朋友。”路易士说:“我以为我已经是了”
既然爱令人痛苦,为何还要相爱。因为The pain, now, is part of the happiness, then. That's the deal.
他们有过几年极其幸福的生活,电影在处理上完全压缩掉了。只有充分呈现挚爱,才能真实传达失去挚爱之痛;反之,花在路易斯学术圈的篇幅太多了。这既属于取舍不当,(本质上)还是属于智识自傲和优越。而电影故事的核心又恰恰在说无论知识上对人性的掌握何其精准和深刻,也完全不敌生命本身猝然加之的体验。幸福如是,创痛更如是。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2997039/
http://www.56.com/w97/play_album-aid-5061516_vid-NDY1NjM2NjA.html
静水深流。当失去此生挚爱,连最笃信上帝的人都会对这个为所欲为的家伙产生质疑,难的是接下来要怎么同上帝和解、同自己和解。做了60年小男孩,终于选择成为一个男人,放弃安全,选择痛苦。阅读让我们不孤独吗?不,爱让我们不孤独。满腹经纶也没用,只有经历过才会懂。
我无法被这种堆砌松动上的美好打动,尊重别人的情怀,但不强迫自己把那种飘忽不定的感受表现的和他们一样真实,然后抛出一种所谓优雅的默契眼神,称之为礼仪。平庸之人穿上华丽的衣裳,并不会熠熠生辉,而那些赞叹羡慕之人,本质上只是满足自己空洞的幻想。这是文艺青年的致命弱点,沾沾自喜时,和他们鄙视的附庸风雅的中年人并无二致,且很快一样。
要走进一个人的生活是一件多么慎重而又神圣的事。确实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理解并尊重!
在爱面前,为什么要畏缩回避?为什么不能大胆去表达,去接受?这一次,你不再是The Remains of the Day里那个让我气得牙痒痒的克制守礼闷骚男,你终于学会了诚实勇敢地去爱你所爱,真好!
当我们拥抱了爱 也同时拥抱了痛和失去 这就是人生 没有永远 但可以永恒。
这开头酒馆里描述的进入魔法世界经典场景就是C·S·刘易斯自己的《纳尼亚传奇》,但是本片没有用任何一个伏案写作的场景来铺陈C·S·刘易斯的文学成就,值得称赞。安东尼霍普金斯的表演深入人心,非常沉稳。The pain now is part of the happiness then.阳光照射不到的影子大地,唯有爱能照耀。
The boy chose safety, and the man chooses suffering
基督教学者C S Lewis的情感故事,尽管只折射出Lewis一生极小的一个片段,仍然含蓄隽永、感人至深。
若干年后,我终于看了这部电影。以前是为了霍普金斯,几年前我曾在说说里引用那句著名的台词。令人痛哭流涕的电影
《獅子女巫魔衣櫥》作者CS路易斯與女詩人戴維德曼非常抑制的愛情悲劇,先有85年Claire Bloom的英劇版才有Attenborough導、Winger與Hopkins詮釋的這版,George Fenton寫的悠長木管主題與Joe的存在畫龍點睛。
编剧把女主写得自以为是又没礼貌当个性,不太能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