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地方看到不少转载节选引用。拜托****转载引用请注明出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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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剧透慎点。
(只讨论电影版。小说原作的设定有很多地方不同,推荐阅读,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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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的魄魕魔没有实体,是死去的孩子们的怨灵集合体。包括被流产的胎儿,遭虐待致死的孩子。
如真琴所说,它(们)在遥远的的地方。将观念具像化的话,就是被称为“山”的灵界。会时不时的出来将小孩带回山里。这里可以推测的是,目标是与魄魕魔一样,是缺乏关爱,生活不幸的孩子。
日本自古的说法是,未满7岁的小孩是神的孩子。在7岁以前死去的话,就是将孩子“还给神灵”。
流产的胎儿叫做“水子”。死后,孩子们的灵魂将会去一个叫“赛的河岸”的地方,也叫做“三途川”。
知纱在失去父母关爱,深感寂寞的时候,与有着相同境遇的魄魕魔互相吸引。
知纱的潜意识将父母对待自己的遭遇反映给了魄魕魔,以致魄魕魔杀死了对知纱不利的人,以及阻止它带走知纱的人(最无辜是秀树的后辈)。
但知纱并不是有意为之,所以真琴不忍伤害她,并阻止琴子杀死知纱。
魄魕魔的能力:它能察知人内心的阴暗面与弱点,找到“空隙”进行攻击。会学习,能模仿以及附身。
被魄魕魔盯上后的现象:口渴(吸收生命之源--水),咬伤(附有怨灵,吸生气),毛虫(实体或幻觉,起媒介作用)。
秀树一直记得玩伴知纱对他说的这句话,却记不起她的名字。
电影中儿时的秀树与玩伴捕捉并杀死蝴蝶的画面后,紧接着的是他们坐在病危的祖父床前的画面。
虽然没有做过多说明,但可以猜测,孩子们的“残暴性”足以使他们因“好奇”而去拔掉祖父的氧气管。
(另:媒介的毛虫=幼虫=孩子。被杀死的蝴蝶=成虫=大人。)
因“死亡”与魄魕魔相互吸引后,遭受父母虐待的玩伴在被带走前给有着家庭温暖的秀树留下了这么一句诅咒。
而当秀树在无意识中想起“知纱”这个名字,并将它给了自己的女儿时,就让“知纱”重新“存在”了。
所以也能说并不是田原知纱召唤来的魄魕魔,根本原因依然在于秀树。
电影中多次出现了“镜子”。镜子映射出被隐藏起来的人性的另一面。可以是阴暗一面,也可以是薄弱之处。
魄魕魔害怕镜子,也是像人类一样,害怕面对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
琴子和津田都对野崎说“我跟你很像。”
琴子指的是“为了不失去心爱之人,便不去制造爱。”这是她与野崎相通的弱点。
津田指的是自己与野崎一样,都未曾对人付出真心。这是他们内心的阴暗之处。
野崎是他们的镜子。
香奈努力不让自己成为母亲那样,却始终未能摆脱她的影子,并最终也成为了她。
母亲是香奈的镜子。
姐→妹
姐妹间是有心灵感应的。不过因为灵力的巨大差距,心灵感应的感知程度也有很大不同。
所以在真琴在第一次使用灵力击退魄魕魔时,琴子第一时间就打电话来给建议了。但因要事缠身并低估了魄魕魔的能力,没有在初期亲自上阵。
即使秀树死后也没现身的的琴子,在感知到真琴身负重伤后,就立即出现在病房了。
除了是日本第一的灵媒师还是日本第一的妹控。
为了保证自己的强大,以及保护妹妹的安全,不惜与真琴保持距离,甚至冷酷对待。
多次窥探野崎内心,应该也是想确认与妹妹有着亲密关系的人是否值得信任。
一直冷静沉着的琴子,在看到妹妹抢过知纱后,第一次表现出了情绪失控。也使得魄魕魔终于发现了她的弱点并趁虚而入。
妹→姐
真琴对于强大的姐姐既是敬爱又有畏惧,同时也向往着能像姐姐一般。
在看了姐姐遍体鳞伤的身体后,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得到灵力,不仅是对姐姐的羡慕与妒忌,又何尝不是想要亲身体验并分担姐姐所经历的苦痛。
真琴的口头禅“我是笨蛋”,也可以看出她对姐姐一直说自己是“笨蛋”这件事是无法反抗的。(孩子你能听出姐姐那句“傻孩子”中的浓烈爱意吗)
电影里着墨不多,喜欢姐妹的推荐看比嘉姐妹系列小说(台译版目前只出了两本长篇,日语原版目前出了4本)。
“与神佛无关,能派上用场的就用”的琴子的独特驱魔方式。
召来田原家公寓前公园的有神道,佛教,巫女,修验道,朝鲜巫教,人长舞,雅乐,潮来,科学小组。
半路上阵亡的是和琴子一样,出身冲绳的萨满。
比嘉琴子属于神道,按照她的风格,应该是琉球神道与内地神道的结合运用。
琴子往自己身上喷布类除菌剂并说这个最近管用的场景,日本民间的确流传着这个说法。据说花王的resesh比宝洁的fabreze更管用。
四位神职大叔占据四个方位发出的叫声,是神道举行重大仪式前必做的“鸡鸣三声”,象征着清晨的到来。
之后白昼与夜晚的来回切换,表示人界与灵界的界线在逐渐模糊。
最后迎来的黄昏,叫做逢魔时,是妖魔鬼怪最易出没的时刻。
另,魄魕魔来的几次,真琴说“好像要来了”,节子和巫女说“来了”,琴子说“来吧”,也可以看出各位灵力的级数不同。
本片有请来宗教各界人士来监修驱魔片段,再加上幕后工作人员做的大量研究调查,无论仪式还是咒语,在现实中都会实际使用,并非杜撰。
比嘉琴子:大祓詞(用于驱除污秽的一种祝词)
奇魂幸给(くしみたま さきはえたまえ)(一种神语,用于祝福)
光明真言(即大光明咒,佛教驱邪咒语)
一二三祝词(ひふみ祝詞。拥有着最强净化能力的一种祝词,可用于祈祷,镇魂,招福,驱邪等各种仪式)
布瑠之言(也叫ひふみ祓詞(布瑠の言)。可召唤出十种神器的灵力,起死回生)
比嘉真琴:
薬師如来真言(用于治愈)
其他出现过的咒语:
大日如来真言
不動明王真言
摩利支天真言
大黒天真言
琴子姐姐清除了障碍(野崎)与根源(知纱),断绝了弱点(真琴),独自一人应战变得无比强大的魄魕魔。
结尾并没有明确说明姐姐的生死,但我站姐姐胜利。 魄魕魔的具现化--血,自始自终都无法接触到琴子,她只是走路就能使得血漩涡退散开来。
琴子排除了自身最大的弱点(真琴)后,毫无疑问比起之前要更加强大。她微笑着叫魄魕魔放马过来,就是有着绝对的信心并终于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了。
最后与从公寓喷泻而出的血流一同涌出的是各种惨叫,与之前魄魕魔发出的各种叫声一致,里面也没有琴子的声音。
血流喷泻而出,也就是魄魕魔的具现化被击碎得不成原型了。
而且之前也说过比嘉姐妹是有心灵感应的,如果姐姐失败了,真琴是不可能还能那么轻松的喝着啤酒大笑的。
++++++想到什么再补充+++++
7/7更新:(前文也有做一些添加修改)
除了导演本人以外应该没办法说明真正的意图了(DVD特典中的制作记录片中也没明说原因)
但其中的各种隐喻元素还是显而易见的:
蕃茄酱=鲜血
蛋=未能出生的胎儿
蛋包饭的形状=山
然后还有这句歌词:
不过令很多人满头问号的也是这一段了
其实不需要解答,整部片就是野崎最后的这句话就对了^^
(纠正一下中文字幕中一些对于剧情理解有误的地方,和解释一下(我觉得)不便于理解的地方)(非常感谢字幕组的辛勤劳动成果)
7/11更新:将评论区的一些讨论搬上来了
Q:关于姐姐身上的伤疤
A:姐姐身上的都是驱魔时受伤留下的外伤伤疤。
姐姐是日本最强的灵媒师、手头的案件都是国家级别(所以她才能认识警察高层甚至国家级别的领导人)的妖魔鬼怪,伤害力很强。
虽然开头说只讨论电影版,这里补充一点小说中的设定:琴子姐姐的力量是家族中最强大的,她从小学生起就开始除灵驱邪,并以此为职业。身经百战但也因此遍体鳞伤,电影中也有带到这一点。
右手手背上的蟹足肿是在驱除一个会用火的妖怪时受的烧伤。脸上的伤疤则是电影原创。
Q:关于津田(青木崇高)那个人物。
A:津田那个角色,他自己对野崎说“跟你一样,没有爱过,也没有信任过任何人。”
他很清楚自己的孤独与空虚,看着徒有其表的秀树拥有幸福的家庭,既是轻蔑又嫉妒。所以才想要把秀树拥有的东西都抢过来,破坏他的幸福,并以此为乐。
而他的空虚最终被魄魕魔附身了。 Q:关于秀树公司的女同事。
A:那个女同事是秀树的外遇对象,被咬伤的后辈也有说他和公司的笨女人上床之类的。 Q:为何安排这一个角色。
A:会否被魄魕魔附身攻击的一个点是“是否有空隙”。
家庭关系中的隔阂,心里的缺陷弱点等,都是能让魄魕魔趁虚而入的“空隙”。
在家里聚会时,那个外遇女子说知道秀树家买成多少钱后,秀树说谎让后辈帮忙掩盖,之后的镜头是窗外吹进一股风,把家里的杯子吹到地上摔碎了。
这段也是象征着田原家出现了“空隙”,使魄魕魔有了机会。仔细看的话电影中有不少关于门窗的镜头。 Q:关于秀树的儿时玩伴。
A:玩伴知纱应该是被父母虐待而死的,然后灵魂也化作魄魕魔了(就像最开始说的电影的魄魕魔是怨灵的集合体)。
她和秀树小时候的事情虽然没有交代,但他们俩之间一定有什么秘密,才会让知纱说秀树是骗子。(我自己猜测的是,他俩因好奇不小心杀死了秀树的祖父,而秀树却没有对家人说实话)
Q:为什么秀树给女儿取名“知纱”后就把魄魕魔召唤来了。
A:名字,无论对于人还是鬼,都是证明其存在的东西。
秀树在某一天潜意识里突然想起”知纱“这个名字时,便是肯定了“知纱”这个魄魕魔(这里是指那个玩伴)的存在。
而魄魕魔之后与女儿知纱互相吸引,使得魄魕魔有了明确的方向标,便能不迷路的来到田原家了(参见琴子让野崎打扫房间时说的话)。
这里又补充一下小说里有一个设定是“被魄魕魔叫到名字,就逃不掉了。”(电影里虽然没有明确交代,但玩伴知纱有对小秀树说这句话)
反之,想要防止被魄魕魔附身或攻击,就不能被它知道名字,以及被叫到也不能回话(节子让秀树接电话时不要讲话也是这个原因)。
琴子姐姐在打电话时也没有说自己的名字,一直自称是“真琴的姐姐”,这也是一种防御手段。
Q:chi ga tsu ri。
A:ちがつり是出自小说原作。
完整的是さおい,さむあん,ちがつり。并没有明确的意义。
原作中的“魄魕魔(bogiwan)”这个名字是由bogeyman演变而来的,所以saoi,samuan,chigatsuri也有可能是从英语演变过来的。看到有日本影迷猜测,chigatsuri的语源有可能是“trick or treat”。 Q:关于琴子姐姐的生死。
A:我自己觉得姐姐是胜利了。前文有说一下关于结局的推测。这里再补充一点。
姐姐说,要像神明一样迎接魄魕魔,尽可能的吹捧它,把它引来。
我觉得这有可能是姐姐召来这么多驱魔师帮她的原因。
虽然姐姐的力量足够强大,但如果不做到这么万全的准备,魄魕魔有可能是不会出现的,毕竟它已经把知纱抢走了。
而关于送知纱去阴界的原因,姐姐一开始并不知道是知纱引来的魄魕魔。
我觉得应该是把知纱和真琴引回来后才知道的,并且才发现知纱和魄魕魔的纠葛太深了。
为了能万无一失的将怪物驱除,只能选择将知纱一起送回去。
最后一战,魄魕魔是靠阳台的方向,画面上来说是左边。琴子姐姐是靠门的方向,画面上来看是右边。
按单纯的对决格局来看的话(估计也很难跟一堆血纠缠不休到换了方向吧^^;,应该很快就能分胜负)
魄魕魔应该是被姐姐的力量打散喷出了阳台(反方向)。
至于是否同归于尽,我只能说因为最后四散而出的叫声中没有姐姐的声音,所以觉得她没有死。
前半部分印象更深刻,香奈的现实生活比什么鬼怪都恐怖。
开篇香奈和未婚夫一起去参加亲人的葬礼,第一次见到未来的公婆,单亲家庭出身的香奈心情忐忑,不知道公婆会怎样看待她。
婆婆热情地迎上来,把她从头夸到脚。宴席上香奈想要帮忙招待客人,婆婆拒绝她的好意,等她回到座位上,却被未婚夫推着去帮婆婆的忙,“不然待会她要怪罪你的”,于是香奈再次起身,又被婆婆赶了回来,开玩笑似的说被她妨碍到了。等香奈终于不安地坐下来,未婚夫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好像“提醒香奈帮忙”就是他为香奈融入这个家族做出的最大帮助,并为此感到洋洋得意。
整个晚上香奈努力去讨好婆婆,小心翼翼地试图帮忙,结果换来的是婆婆对儿子仿佛不经意的抱怨,“香奈的性格很阴沉呢。”
所幸未婚夫坚持要和香奈结婚,于是镜头转到婚礼现场。有一个环节是演出他们恋爱的情节,男方一次又一次提出和女方约会,都被女方拒绝。然而男方决不放弃,以“跟踪狂”的气势死死地纠缠女方,直到女方无奈地答应和他约会。主持人升华主题,表示就要以这种气势打动女生,坚持到最后。
这段情节可能不是他们恋爱的真实经过,而是婚礼上为了愉悦观众进行的夸张化表演。但从中透露出的观念却足够让人窒息,完全以男性的角度,不去考虑鼓吹的“坚持”对女性是怎样的骚扰。不得不说中岛哲也很厉害,仿佛钻进生活最龌龊的缝隙里面,讽刺得和风细雨。
婚后香奈怀孕生子,丈夫沉浸在喜悦里,建立了一个部落格记录孩子的点点滴滴。看上去一切都很美好,他是一个完美的丈夫,理想的奶爸,人人都羡慕他们有个温馨美满的家。
现实里,香奈一天天消沉下去,既不做家务,也不照顾孩子,天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直到后半部分才能揭开美满家庭假面下的千疮百孔,传说中的完美奶爸除了拍照发博文,实际什么忙都不帮,一片尿布也没换过,孩子摔伤了也不抱,不去想办法处理,还夸耀说自己很冷静,没有像香奈那样慌了手脚。
当香奈既要看顾厨房的炉灶,又要给哭嚎的孩子换尿片,手忙脚乱说话口吻稍微不够温柔,就要被丈夫指责,“像你这样可不行”“会对孩子的人格造成影响”,毕竟,他可是看了超多部育儿书,在网上的部落格有很多粉丝回复的贴心奶爸,要像他这样,无论何时说话态度都很温柔,轻声细语地哄孩子才可以哦。
满口谎言的骗子,除了口口声声家庭很重要,要保护老婆和孩子,实际什么也没做到,死后还有人替他说话,说他已经做得很好了,潜台词就是指责香奈没珍惜。
鬼怪来得早吗?再早一些会更好。
后半部分有些散乱,但我依然很喜欢这部电影,豆瓣的评分未免太低了一点,瞧不起恐怖片的优良传统。电影都是商品,同样是消费行为,分什么高低贵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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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zard(来自豆瓣)
来源://www.douban.com/note/711532535/
如果要用一道菜形容《來了》,我會說是無敵海景佛跳牆,只是裡頭還加了棉花糖、肉桂、以及各種果醬還有小熊軟糖,你可以吃糖果也可以吃海參,只要不要喝湯就好,因為只要你把湯喝下去,你的眼皮會亂跳、嘴角會抽搐、耳朵會陣痛、然後肚子會咕嚕嚕的亂叫像小鳥在唱歌,是的,這是不該喝湯的火鍋,一喝肚子就要蹦迪。
《來了》的預告是湯的氣味,它就像是濃妝豔抹的阻街女郎(當然只是看起來像,也可能是阻街男郎,沒打開禮物盒誰知道裡頭裝什麼呢?),全身被夜與霧氣包裹,你只能看到她的雙眼,還有她撩撥霧氣的手指,你知道這個人很危險,你知道這個人百分百有病,你也知道你跟著走進去可能會走不出來,但是你的身體卻不聽使喚的做死,他們無視各種可能會讓身體腐敗的性病活動了起來,蓬勃的對要來的死亡冒險分泌賀爾蒙。
「來了」你的身體說。
正片則是湯本身,這是一碗不計成本的湯,說的不是技術也不是預算,更不是卡司,而是影像還有音樂,他們不斷被丟到湯裡頭,但因為沒有摻水,只能越攪越湖,最後杓子插在裡頭,卡住,所有的東西不斷的濃縮在裡頭,幾乎是要讓人腦無法處理的程度,從一個一個男孩到一個家庭,從一個家庭到一個地區,從一個地區到一個國家,這與《來了》換了三個敘事者的方式是對應的,所有不一樣的人都說著一樣的故事,那是關於痛苦的故事,關於那些與生俱來我們拋棄不了的家世的外部因素以及內在性格的種種軟弱,那些建立出我們的事物充滿著錯誤與缺失,從而註定在我們由身體所滋生的靈魂身上打出一道道裂痕,那些裂痕在我們的有生之年會不斷的修補、或者擴大,而生命就在這一張一弛中或者偉大,或者消亡。
「祂會挑脆弱的人下手。」
我喜歡《來了》全片充斥的奢侈與浪費,一個人體長了一顆瘤,那是一種病,一種醜態,然而當人體佈滿瘤,還一張一合的噴發著綠氣,那是一種藝術,一種美態,普通的疾病不是被人輕視,就是被人敵視,然而無可救藥的可怕疾病卻可以扭曲人體到讓人不看不行的地步,「人心」不是抽象的思維,而是居住身體的鬼怪的處所,「能夠感受到痛苦」意味著能夠感受,而感受使人偉大,或者消亡,本片中沒有上帝,只有成千上萬的鬼怪,這些鬼怪又共享一個身體,那是種種令人不安的影像,種種令人不安的音樂,以及種種令人不安的旁枝末節,他們是多也是一,他們是作為複數的人類也是也是單數的人類。
「他們是我們。」(拿隔壁棚的話來說)
來了是關於鬼怪來臨的故事,這個鬼怪纏上了一個男孩,然後是男孩長大後組建的家庭,然後是一個地區,甚至意圖染指全日本,然而至始至終電影都沒有確定的告訴我們這個鬼怪的名稱,鄉野傳說的提及的三個名字不過是虛晃一招,正如電影中最強大的靈媒,真琴的姐姐,琴子,使用的不是單一儀式,而是「把能用的都用上。」似乎是因為根本無法確認鬼怪本體,鬼怪也從未露出本體,而只是直接施加影響,或者反過來說,影響本身即是鬼怪,而重點便成了「為什麼那個人會以這樣的形式被凌虐?」因為這個鬼怪不只是借用他人的形象達成誘騙的效果,祂似乎還非這樣不可,隨著電影進行,我們發現祂越來越強大,而且每個人都恐懼著祂,因為祂知道每個人的弱點,知道每個人的慾望,這兩者是同一的。
祂是欲,祂是被召換而來的,是我們否定卻又渴求的一切,是來自不同人身上,在被趕到陰影下後滋長黏合在一起的龐大力量。
人類是有身體的鬼怪,鬼怪是無身體的人類,這就是為什麼人類對於成立家庭、擁有居所如此執著,同時又對家庭保持恐懼、對居所保持恐懼,《來了》裡充斥著大量的「囤積」無論是男主角秀樹與女主角香奈新家逐漸「囤積」成髒亂的房間,還有香奈母親那「囤積」是女性用品的房間、秀樹家鄉那寬闊又「囤積」著親戚,無私人性的房間、津田教授那「囤積」古物與文件的研究室、還有靈異酒店女真琴那「囤積」各種毛茸茸與色彩斑斕的物品的房間,我們可以從房間看出主人的性格,因為房間記錄了主人生活的樣態
少數沒有房間的是誰?
是作為靈異作家的昆還有只有電影後段才現身的強大靈媒琴子,昆的房間是自己的車子還有真琴的房間,琴子則是行李箱不離手,他們兩個都不願久居一處,昆什麼工作都接,只要能賺錢就行,他不在乎對象是什麼樣的人,也不願與對象有更深刻的連結,因為他害怕產生的連結會讓他失望、落空,讓他想起自己過去的軟弱,而他喜愛的女孩真琴的姐姐琴子則是將工作塞滿,她不願意正視自己的妹妹因為正是自己的天賦異禀讓妹妹羨慕進而傷害自己希望與姊姊有一樣的傷痕,希望像姊姊一樣。
「你跟我其實很像,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不去擁有自己愛的事物。」她在空蕩蕩的醫院對昆說。
存在就是佔有,正如我們存在,因為我們首先佔有我們自己的身體,而我們感到不存在,因為我們的身體被他人佔有,或者被自己的慾望給佔有,這時候就會發生可怕的事,然而只有愛能讓我們與他人共存,背負他人並讓他人不被佔有,而欲則是完全的佔有,進入穿上他人的身體跳舞,然而愛與欲的時常混淆在一起,因為有時連我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需要的是愛還是欲,畢竟我們的愛可能會隨時間變質,到時候連結就成了鎖鏈,而我們會感到過去的鬼怪追上了自己,這令人沮喪,因為在本片裡,所以要成立新家庭,除了與相愛的人連結在一起外,同時也是對於新開端的信仰,相信自己能夠擺脫那令人喘不過氣卻又不可斬斷的原生家庭,相信自己擺脫了「血的呼喚」。
「它也會呼喚你的呦。」小女孩對還是男孩的秀樹說。
在那裡我們處處感到窒息,而當我們建造家庭時,我們相信那不只是建造,而是「創造」,建造是把原本可能存在的東西給製造出來,但「創造」不是,「創造」一詞聽來具有宗教色彩,因為創造具有超越性,那是把過去從未被想過可能實現也沒被實現過的東西給實現出來的瞬間,即便在他人眼裡可能不但不是這樣也十分的渺小,但那本來就是屬於父母的創世紀,是一種「我能做的更好」的渴望。
而欲卻沒有這樣的負擔,因為欲本身即是否定,欲否定了主體性而訴求物質,
欲把人變回物,欲是一種為了創造的毀滅,欲渴望著重新再來一次,把陳舊的一切還原成簡單的物質,好進行重整,再造,欲沒有極限,欲的力量既能使身體製造靈魂,也能讓靈魂徹底扭曲,藉由身體的可能性。
「如果知紗這麼麻煩,那就擺脫她就好。」
這不只是情夫的床邊耳語,也是對每個操勞的母親最誘惑的話語,拋棄母親的身分,重新作為一個女人生活,也只作為一個女人生活,香奈一邊憎恨著母親,一邊害怕自己踏上與母親一樣的道路,即便一度接受誘惑,然而到了最後她仍舊選擇了自己的女兒,秀樹虛榮且軟弱,並時常否定自己壓抑的慾望,但他仍然選擇手無寸鐵的去面對鬼怪。儘管《來了》裡頭出現的與提及的淨是日本的鬼怪,進行儀式的是神道教祭司與和尚,背後仍然有一點基督教色彩,因為電影強烈的肯定受苦與真實的關連還有在不自由狀況下藉由選擇得自由的必要,藉由這種選擇,人可以墮落,也可以上升,而考驗是永恆的存在每個人的有生之年,因為祂內在於我們的身體裡面,卻又不只屬於我們的身體,在這座身體存在以前,祂已經存在於其他的身體,並藉由其他的身體增強自己,人類的社會越是繁榮,祂越是強大,正如光線越強,影子越明顯一樣。
於是當我們不顧勸阻的要喝下這碗黑暗火鍋的湯,讓祂進入我們的身體,我們最好有心理準備,因為當我們凝視著祂,祂也將凝視著我們,召喚根本上是將召喚者與被召喚物同步的行為,是將不存在者與存在者重疊的行動。
人是會思考的蘆葦,同時也是搖曳的蘆葦,有時候很難分清楚思考與搖曳的區別,或許他們是同時的。
本来是因为黑木华看的片子,没想到有松隆子,而且带来了最大的惊喜,导演中岛哲也也是《告白》的导演,事前知道的少些,的确能获得更好的观影体验,如果这些信息都在看片前知道,就有太多可预测的部分,少了太多惊喜了。
妻夫木聪 秀树,一个小镇青年,家族的骄傲,来到东京成家立业站稳了脚跟。和黑木华 香奈结婚,生了个女儿,开了个博客,树立完美丈夫的形象,实际在外出轨、在家甩手掌柜、唯一的好友心怀鬼胎、同事也都是泛泛之交。
黑木华,出生在一个破碎的家庭,渴望完美家庭却与一个只在乎包装自己的人结了婚有了孩子。
知纱,秀树给孩子起的名字来自自己已经不记得的童年玩伴,可能死于亲生父母之手,成为恶魔的一部分。借由名字,恶魔被孤独的知纱召唤而来,为这个家庭带来灭顶之灾。
秀树的好友,民俗学教授津田以掠夺秀树为乐,最终淹死会水的,吓死胆大的,死在了自己的研究对象手下。
通过津田结识了自由作家野崎和她的女友真琴,野崎恐惧于任何亲密关系,曾让女友堕胎,这也成了他的梦魇,真琴活在姐姐的阴影下,又对姐姐无比憧憬,没有生育能力使得她对知纱充满爱意,也拼命保护知纱。
最后比嘉琴子出场,局面急转直下,原来这个世界的最高层对于妖魔的存在是一清二楚的,并且有着一整套成熟的应对体系,琴子就是个中高手,最后集结中日韩驱魔精英,进行了一场大战,把整部电影推向高潮。
毛毛虫的意象指向孩子,蝴蝶应为成人,而蝴蝶在秀树的记忆中死在儿童知纱手中,父母与子女成了互相吞噬的环。
无法愈合的伤口,满布全身的疤痕。
结尾的蛋包饭,也许就是儿童的残忍与天真吧。
也许二刷时能看到更多细节。
一个字,屌,比我预期的好看5倍以上,中岛又进化了。剧情、人设、叙事节奏、画面和深度都无可挑剔,多线叙事做得清楚无比,区区两小时展现出的信息量堪比7卷漫画的容量,还拥有在电影这种形式中极难表现好的漫画式人物设定,想做个「来了宇宙」都做得出来的程度…… 这次的中岛也没有放弃少年A叙事(即,一位和《告白》中的少年A有相似心路历程的角色,比如《下妻物语》中的momoko、《松子》的龙洋一等。他们的特征是:用错误甚至是伤害人的方式获取关注,伤害真心爱自己的人;或是单纯地屏蔽他人,不与任何人发生联系),只不过这次的少年A(个人以为是驱鬼姐姐琴子和野崎)感觉上要更加不「少年」,尤其是野崎,完全是一个「度过了害人害己的阶段,但还没能进入下一阶段」的中年油腻少年A.后期,他完成了对chisa的理解,跨越了讨厌小孩的阶段以后,完成了自己的成长。(没错,我认为这次的故事,是关于少年A们的父母。) 懒得详细把理解表达出来,直接写关键字吧。chisa的原生母亲→来自上一代(原生家庭)的诅咒,以及女性地位问题;父亲→虽然有心营造出良好的家庭,但自己还只是个孩子,根本无法承担父亲的责任。在这样的家庭中诞生长大的chisa,正如真琴所说,「一直都是一个人,一直在伤害自己。」为了引起关注而试图捉弄大人,甚至造成了他人死亡,恰如《告白》中的少年A.如果没有爱的话,长大后的chisa何尝不会是一个新的少年A呢? 以及中岛到底是多喜欢太妹啊……又出现了一个比较可爱的太妹,笑。
简单分享一下自己的观后感受。
镜头语言和剪辑配乐不必再多说,一如既往的中岛哲也个人风格,光怪陆离、美轮美奂。
比起之前几部电影,我认为《来了》的寓意更加深刻,主题更加隐晦,不是很好懂,但并不影响我们理解它的大致表达。
影片围绕一个家庭遭遇的种种诡异事件展开,随着视角的切换、情节的发展,我们渐渐发现这不是单纯的“鬼魂(或妖怪)作祟”的故事,而是关于家庭、伦理、人性的故事。
我觉得故事里非常深刻的,是关于对家庭和婚姻的刻画。这一对夫妻之间并非没有感情,但他们结合的目的却不止爱情这么简单:丈夫秀树渴望与美丽优秀的女性结合,来建立起自己在外界眼中的完美形象;妻子希望借婚姻使自我摆脱原生家庭的阴影……可以说,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埋下了隐患。随着时间流逝,女儿出生,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也愈加显著。
这个看似幸福却气氛诡异的家庭,是影片前半部分的核心。虚伪的男人和隐忍的女人,年幼无知的孩子……当秀树离奇死亡,香奈内心世界展开之后,人物的形象又再度丰满起来,虚伪的秀树似乎也很可怜,而温柔内敛香奈实则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他们的孩子知纱,也表现出了幼稚、任性的一面。
所以,他们这个小家庭的破裂,与每一个人都脱不开干系,但显然没有任何人意识到这一点。比起岌岌可危的关系,家庭成员的关注点却全都在鬼怪的身上,他们这种貌合神离的关系,也就不足以支撑三个人一起渡过难关。在相互推诿和厌弃之后,他们的生命和联系全部走到了尽头。
反观电影后半部分的主角,离经叛道却单纯善良的真琴,还有婚姻破裂后关上了心门的野崎。他们两个人看似都是人际和工作中不得意的失败者,但却有着自己清醒的追求,有坚持的底线和原则。其实他们是比秀树夫妇更加懂得爱和责任的人,因此,他们也成功地经过了鬼神的考验,活了下来。
家庭,是《来了》中比鬼怪更加耐人寻味的存在。人与人的情感联接和社会关系,是这部惊悚片背后深入挖掘的方向。
做法事的时候,纠缠秀树一家的鬼怪并没有以实体出现,而是在一声做法者的“它来了”之后就化身为摧毁一切的力量,它嗜血、凶残、强大。这个“它”应该也有一定的象征意义和某种隐喻,是人类不能够认识的“未知”?还是隐藏在每个人心底的“黑暗”?亦或是其他更加难以言说的东西……
要看懂中岛哲也这部电影,还是挺困难的,来了!来了!来了!来了……究竟是什么东西来了又走了?
可能要再看几遍电影,我才能隐约感受一二。
D+/ 从各种段落的驳杂材质来看导演无疑是极富叙事自信的,但是效果可能并不成功。一方面是剧作虽然出乎意料地厚实但是基本的要点过早地踩完,导致第三幕虽然人物犹在但是欠缺更进一步的提炼。另一方面是高潮戏的视听手段近乎高配联欢晚会般黔驴技穷,恐怖效果反而失去了前两幕在各种段落之间制造落差时的细腻感,太粗糙太扁平。除了这两点之外实在是非常有趣的一部作品了,建议早日汉化然后推广给我锅大量繁殖癌观看(算了,过不了审)。
恶灵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驱魔阵仗,自是不敢怠慢,小心来到门前,但听门内一声断喝:来了老弟。恶灵低声吼道:把孩子给我。驱魔师一听,这有何难,爽快答道:好的老弟。“不行,孩子还小。”恶灵闻声一怔,定睛一看,原来是驱魔师的妹妹和男友,这两位,一个不能生孩子,一个不想生孩子,却在目睹恶灵杀死孩子的父母以及一大堆不相干的人之后,终于体悟到要孩子和爱孩子的重要性,于是乎,一场围绕孩子的争夺战就此拉开。
不是印象里日本恐怖片的日本恐怖片 不是印象里准一的准一 菜奈太贺甚至隆子都和印象里不大一样 唯你聪还是你聪 另外十分想知道驱魔仪式的混搭是不是元气的主意
拍得真无聊,看睡着了,如果不是小松菜奈的大长腿,以及松隆子万年推,可以放弃!!黑木华、妻夫木聪也拯救不了这个无趣的故事。《渴望》以来中岛哲也监督退步很大呐,只剩花里胡哨的噱头,没有精细的故事和直击人心的情感了,这个《来了》四不像,基本上没有任何逻辑,核心上似乎想讲一点关于养孩子、弃婴的话题,主旨却是含糊混乱的,那些说教意味极浓的台词,不咸不淡哩哩罗嗦,里面的所有角色都像脑袋被门夹了一样,歇斯底里疯疯癫癫,所谓惊悚悬疑的趣味,既不是氛围取胜的日系恐怖片,也不纯种是欧美血浆片,大费周章地搞这么一次驱邪,就是为了给我们看这个!!
3.5;小七和黑木华的虚假日常最佳,这才是召唤恶灵(旧日心魔/现实心结)的症结所在——一个是人前欢声强掩的对人际关系和现实生活的无力掌控,另一个是背负原生家庭阴影至奔溃的全面沦丧;于是孩子成为两人怨怼的汇集点,并成为下一段主角(更换主角也算是本片的一大特色吧)心魔的投射,来者何物是过往伤痛的镜像。诸多概念的延伸,影响主干发展,表达较含混。大型驱魔的视效依旧保持了中岛哲也式的华丽。
他来了他来了,他打着电话走来了,披着恐怖外壳的公益片~蛋包饭王国需要真情陪伴的每一天
抱着松子和下妻的期待来看大可不必。片头之后的前半部刻意控制了华丽程度,后半段法事中精致场面回归,保持了一贯的中岛画面水准。先期有打出日本驱魔人的口号的话,实际效果也是做到了。不能算标准的日式恐怖,有很多美式恐怖的影子,特别最后一幕爆血浆不用说也该知道像哪部了。在日本恐怖片已经沦落到不断将贞子和沙耶子这对cp拿来炒冷饭之际,这不得不说是一部回春之作,堪比《僵尸》之于香港恐怖片。情节上有原作小说打底,角色和故事性不用过于担心,网络成瘾问题也是比较有新意。部分画面过于残暴,观前需留意。 2018.12.07@大阪阿波罗电影院
高潮戏非常无力,与剧作无关,完全是手法的问题,但前面的一切都太棒了!中岛擅长在电影中搭建扁平的二维空间,关乎叙事,关乎虚构,并在其中填塞三维空间才会具备的抽象侧切,不协调不现实所致的畸形和膨出在扭曲跳跃的行进姿态和步伐下焕发出独自存在的短暂真实,却又是彻底的假象,电影中对这一策略的落实透过夫妻生活、虚假博客、恶灵动机、灵媒驱魔乃至整个刑事机构对公众隐瞒真相的态度等方方面面可以窥探,若就此停留于模糊感觉,无疑是完美的,中岛还是太在意“告白”,反转这一戏剧手段将全片的优秀伪装扯下,并因维度的修正统一而乏味和疲惫。
《残秽》过后终于有一部感到满足的日恐,血腥与凶猛程度超出预期,视听氛围处理得相当精彩,但它又有别于传统意义的日恐,以东亚民俗灵异风格的口吻讲述了一个非常西式的鬼故事,尤其最后还有一场特别气派的大型驱魔仪式。不过相比较之下还是前两幕那种日常的诡异与崩坏感更令人背脊发凉。“来者何物”不再重要,“因何而来”也许更可怕——人心作怪总是引鬼入室的源头。
我一直说日本不会拍复仇者联盟也不会拍驱魔人那种类型, 拍恐怖片也只拍小户型. 被打脸. 现在欢迎观看整个小区规模的驱魔人联盟 (
黑木华一旦做起家务,就会有事情发生
我不知道是打一分还是两分还是三分因为实在太差了但是有些剪辑场景音乐还挺酷的,但是也就这样了,没看的人不要看,真的浪费人生
这就是日本导演拍了一部《哭声》,韩国导演用类型元素做反类型的尝试,日本电影一直是另类的存在,所以中岛哲也更多的是做自己,在电影的剧作上做更自由的尝试。中途换视角放在欧洲文艺片里是比较常见的做法,就像欧容今年的《感谢上帝》那样,前后换了丈夫和妻子的视角,让你看到恶魔是如何被召唤而来的,表面上虽然是很夸张的类型元素处理,其实讲的还是孩子需要被关注,换到第三个视角,让一个不会有孩子的人和一个不想要孩子的人解开心结。看到的是一个驱魔故事,其实只是很文艺的把每个人内心的魔鬼很具像化的处理,用中岛哲也非常风格化的视听语言讲出来,WTF式的血浆场面让人想到去年瓜导那部争议性很强的《阴风阵阵》!
天上拍片,人间看片,导演与观众跨服聊天。中岛哲也携手一票爱将老将,集体痛饮假酒,四年邪磨一剑;云里雾里,懵逼等你,恐怖电影,重新定义。
圍繞在被殺死被遺棄兒童的怨念,所有的成人都會被召喚的原因在於,所有人都會面臨能不能想不想生兒育女的心結困境,而困境的緣由一部份來自人性的宿命,一部份來自社會家族結構,所以這部片成為某種浮世繪,你必需要夠堅強,堅定地放棄孩子或是堅定地深愛孩子才能活下去,但在家庭與親子關係被掏空的當代日本社會談何容易?全片走一種類型的通俗的浮誇的又當代的敘事風格,電話、螢幕、網路和人際關係創造的虛假表像以一種廉價的遊戲質感吞食所有人的感官,裏面的政治除了談性別、父權、階級之外,也像是抹平所有意義地變成巨大卡通式的蛋包飯夢境,究竟驅邪的國家與文化力量是恐怖所在,還是吸納了一切的對下一代與孩童的執念才是最可怕的?對電影來說走火入魔才是重點所在。
我操,好屌!这个叫啥?社会派灵异恐怖巨片吗!故事、视听、表演、立意,全方位的振聋发聩。中岛哲也不像上一次在《渴望》中那样抛弃叙事大玩风格,而是在保证叙事完整性的同时把个人风格更好地融入故事之中,而代入感极强的现实议题也影片不同于以往中岛哲也作品的“中二”与“悬浮”,第一幕和第二幕难道不是恐怖灵异版的《坂道上的家》吗?高潮戏的驱魔可谓是气势如虹,妥妥的商业大作水准,看呆了我呀!
好久没去电影院看恐怖片了,结果没想到也就剩突然的“bang”“dong”这种招数。一看番位表就牙白预感。前前后后大概是换了四个主演,四十个编剧,四百个导演的感觉,到最后也没讲清楚个啥。最后的除灵scene还蛮酷的。
很有意思的片,用一个看不见的恐怖意象来展现日本现代家庭生活的表面性及其引发的堕落循环,而本片将一切的祸源归结为对小孩的忽视而使小孩产生的畸形心理,虽有点cliche但又在情理之中。本片可以分为三个章节,前两个章节分别从不同视角展现日本现代家庭悲剧,最后一节是一切的终结。最终节的大型驱魔表演是很有看头的,日式驱魔仪式/儿歌/护身符等都是与日本风俗离不开的本土文化。
不要把它当作恐怖片的话就很好看啊。就是一个灵异背景的剧情片嘛。话说直到站在河里的那一段我才认出了冈田准一——刘海太遮脸了。还有一个中段黑木华和小孩在车站打电话说自己无处可去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妈妈会出现然后扭转全局之类的……呃。民俗学副教授我一直觉得不知道哪里像庵野秀明(扶额)。读完原作小说之后更新:婚礼、日本各地灵媒集结、逢坂大妈的戏份什么的都是原作里面没有而电影原创的,加得很好看嘛!逢坂大妈我到最后都没认出来是柴田理惠(全片脸盲)看来她演技突然开挂。很多人吐槽太长的婚礼部分我也觉得特别典型,那种隐藏在日常中的各种小小不适和日式形式主义(大家穿得美美的,而来宾里面真心祝福新人的又有几个人),也体现了男主重视“表面”而忽视妻子想法的状况。
最恐怖的不是松隆子也不是鬼,而是黑木華站在玄關虛媚一笑的那張臉;套友人形容,是「能面臉」。我以前是怎麼能把她當純愛演員來看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