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戴着眼镜拿着话筒的阿拉斯加,片片。
今天是三八妇女节,首先要祝所有女性朋友们节日快乐。
今个咱们要聊的,是一部当下热播的主旋律电视剧《觉醒年代》。
我们今天能欢度妇女节、儿童节、劳动节等等节日。
都和这部剧里描述的历史息息相关。
为了刷这部剧,我还提前做了一些功课。
剧中出现的陈独秀、李大钊、胡适、鲁迅、蔡元培等角色;
以及《新青年》、“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等事件,单拎出名字,个个家喻户晓。
稍微冷门一点的辜鸿铭、章士钊、邓中夏、易白沙等人,你肯定看着眼熟。
有些小伙伴估计这些年网上冲浪,也看过他们的故事。
图片为辜鸿铭
但真的讲清楚这些人,以及当时的时代背景,还缺少佳作。
以往我们的文艺工作者们,更热衷于1921年乃至1937年之后的故事。
毕竟,里面可以穿插大量战争内容和我们熟悉的那批革命元勋,更容易吸引观众。
但这也造成了自辛亥革命到建党元年之间出现了一段历史留白。
而《觉醒年代》的出现,巧妙的填补了这块空白。
整部剧,横跨了1915~1921六年多时间。
以《青年杂志》(即《新青年》)的草创诞生为契机,引出了之后的一票历史大事件。
相比较后来连绵数十载的战乱,当时的中国面临一个更严峻的问题:
“未来在哪里?”
所以,本剧的一开头从“袁世凯称帝”和“张勋复辟”讲起。
正如《茶馆》里的那句台词:“改良改良,越改越凉,冰凉。”
对“共和”从希望到失望的落差,让所有人陷入迷茫,也让当时的中国变成一滩浑浊的死水。
《新青年》的出现,则如同深潭中落下的一颗石子,体量虽小,却激起一片涟漪。
因为它为中国带来了“德先生”和“赛先生”。
迷茫的中国犹如倒卧的狮群,潜力巨大又死气沉沉。
但终究会有人率先醒来,他也许孱弱,也许不值一提。
然而,他打破了寂静的黑夜,他站了起来。
以《新青年》为代表的这批人,正是第一批站起来的雄狮。
这是向迷茫宣战的开始。
讲到这里可能有人会说:“这很热血,可听上去不还是说教嘛!”
在我看来,这正是《觉醒时代》在剧情处理中最成功的地方。
我管它叫“有大道理,更有小生活”。
在面对大事件时,我们能看到陈独秀、李大钊等革命元勋拍案而起的伟岸。
可下一个镜头,褪去伟人光环的角色,又会变成一个嬉笑怒骂的普通人。
大笔一挥便翻云覆雨的陈独秀,却偏偏搞不定家庭关系,站在台上有多风光,见到儿子就有多狼狈。
严肃英勇的李大钊,也会为了没钱吃涮肉,在孩子面前编出“吃肉塞牙”这种蹩脚瞎话。
北大校长蔡元培那句:
平时冶游,考试来了,才去翻读讲义,不问学问之有无,唯争分数之多寡,考试结束,书籍束之高阁,毫不过问,潦草塞责,文凭到手,即可以此活动于社会……
直接给我看笑了,这不就是我自己嘛。
而倡导“新文化”的胡适,恰恰是包办婚姻的“旧人”,每天被辜鸿铭、黄侃等保守派“带恶人”编排段子。
“新文化”与“旧势力”在北大这个舞台上缠斗厮杀。
他们各持己见,围绕《新青年》明争暗斗,乃至磨牙吮血。
大家似乎都在寻找对方破绽,逮到机会便要推塔拿头破高地。
可在外敌当前时,他们又枪口对外。
面对英国大使朱尔典的步步紧逼,打出撒手锏的,恰恰是留着辫子的辜鸿铭。
可等外敌退散,继续编排段子大谈“新文化”幼稚的,还是辜鸿铭。
到此为止,我没有看到太多口号和说教。
也没有看到通篇英勇无畏或者挥斥方遒的大格局。
甚至觉得某个地方、某个角色、某个行为非常“没品”和“懦弱”。
可转头细品,关于中国未来的争论和思辨,已经浓缩进了讲台、餐桌、卧室、街巷这一方方小天地里。
对比不少传统主旋律作品宣讲道理的“泰山压顶”,分分钟梦回高数课堂。
《觉醒年代》也在宣讲,却更偏向“润物无声”。
就像剧情多次提到的“新旧之争”,各家泰斗各执一词公开辩论。
冲突和争论连珠炮一样摆在观众面前,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金句破解杂乱如麻的逻辑。
这时候,“真理”和“道理”就成了推进剧情的核心,没它抬一手,大家就只能困在死局里。
此时,再把早已准备好的理论,或言辞激昂,或娓娓道来。
这才叫“顺理成章”、“上下而求索,终得之”。
剧情矛盾得到了解决,爱国主义情怀也在观众最轻松也最亢奋的时候印在了脑子里。
用这种方式得来的结果,还是简单的说教吗?
不,这就是不言而喻的真理。
在很多近代正剧里,对于旧时代的背景刻画很好,却总难以引起我的共情。
我琢磨了很久都不得其解。
但看完《觉醒年代》,或许给了我一个答案——这些表现都过于突兀。
要么,就是直接展现旧时代高层的腐朽,再用战斗夺取胜利。
要么,就是某地又出了一个“周扒皮”,它如何鱼肉乡里,又如何被“天降猛男”推翻。
虽然历史上,穷苦大众确有这样的遭遇,但看多了,总有股“套路”之嫌。
而《觉醒年代》换了一种新思路。
前面提到,它的背景是中国自辛亥革命之后最混乱也最黑暗的时代。
它在控诉袁世凯的窃国、张勋的倒行逆施、军阀拿国器做赌桌……
很多人知道这些事,但也仅仅停留在“知道”。
而《觉醒年代》在保留主线之外,又时不时的会穿插“街景”。
比如毛泽东同志登场时的这个场景:
没有任何多余的台词,一组不到五秒钟的镜头,已经把旧时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展现的淋漓尽致。
再比如“张勋复辟”回目。
闻听“皇上回鸾”的遗老遗少挂着假辫子弹冠相庆、黄龙旗漫天飞舞、“辫子军”横冲直撞。
似乎“重回帝制”才是民心所向,共和完犊子了。
但下一场,张勋倒台,满街都是“99新马尾巴和补子服大甩卖”。
这种荒诞,配上每逢大事必出场的猴子,两组镜头一碰。
观众欣然一笑:又是一场好猴戏。
一场场混乱的时代闹剧凑在一起,很容易就把观众代入那个变革的年代。
然后像我一样开始自动思考“旧社会真的会吃人”。
再然后,即便已经“剧透”完历史趋势的人,也会忍不住多想一下“怎么办”。
好的,尖锐的问题通过细节的刻画被抛出,后面自然是解题的思路:
从《新青年》开始,一群有识之士站了出来。
他们用自己的学识、知识和认知不断探索新文化、新思想。
而他们所总结出的观念、逻辑,又被不断精进改良,成为中国共产党从诞生到崛起的理论基础。
再后面,便是金戈铁马血与火的“新民主主义革命”。
恰如历史向前,曲水流觞,水到渠成。
作为一部党政献礼片,在“建党百年”这个时间点播出,《觉醒年代》肩负“纪念建党大业”和“弘扬爱国传统”的责任。
毫无疑问,它做的非常好。
但于我而言,《觉醒年代》又有另一层深意:
疫情笼罩下的2020,让中国蒙受苦难,并一度成为众矢之的。
来自美国的狙击、印度的挑衅、BBC和CNN的谎言,加上国内个别跳梁小丑的狺狺狂吠、对岸某伪政权菠萝凤梨傻傻分不清的xx行为……
加之当下正处于改革开放转型的关键时期。
《觉醒年代》很多人应该看,并引起反思,和振奋进取之心。
尤其是这样的浑人更应该好好看看
如今的我们,有能力反击图谋不轨者!
也有能力享受本该是我们享受的权益,以及挺直腰杆维护自己的利益。
这一切的前提,是因为我们有了一个强大的祖国。
《觉醒年代》现在已经逐渐更新至高潮部分,我也会继续追下去。
小伙伴们如果还想继续看我讲主旋律影视作品,可以在评论区留言点播。
提醒一下,《潜伏》也算主旋律剧哦,我一直在等机会做解说。
这就看大家留言点赞了。
大家快动动小手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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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我知道有多少人爱看这种正能量爆棚的好剧!
拜了个拜。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编辑:阿翟
(本文刊载于澎湃新闻“有戏”栏目,原文链接://m.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1135159 )
2月1日,期待已久的电视剧《觉醒年代》在央视一套开播。该剧时间跨度大致为1915年袁世凯复辟到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可以视为一部剧版的《建党伟业》,相比于电影受制于篇幅,长达43集的电视剧可以更细致地把历史进程的宏大叙事与细微处的社会众生相结合在一起,能够更好地讲述中国共产党为什么会在那个时代、那个社会诞生。
这部剧的剧名叫《觉醒年代》,1915-1921年的六年时间,恰恰是一个由迷茫走向觉醒的年代。近代中国的历史,始终无法拒绝回答一个问题:“中国该往何处去?”国门被迫打开以来,不同时代先进的中国人至少知道中国应该“自强求富”、应该“维新变法”、应该“共和革命”,甚至是不那么先进的义和团,也知道要“扶清灭洋”,这是他们给出的回答,对于他们来说,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条路怎么走下去?
然而对于1915年的中国人来说,这个问题就显得更加艰难。当袁世凯的北洋政府撕破辛亥革命虚假胜利的外衣,当年曾以为革命胜利就可以救中国的中国人才发现,走政治革命的道路救不了中国。
这样的惨痛局面不禁让当时的人们沉思。
“路在哪里?”
“这样的国家,还有救吗?”
公历1912年2月12日,是大清宣统三年的最后一天,寒风凛冽,紫禁城里的隆裕太后“外观大势,内审舆情”,“袁世凯前经资政院选举为总理大臣,当兹新旧代谢之际,宜有南北统一之方,即由袁世凯组织临时共和政府,与民军协商统一办法。”三天后,南京的临时参议院选举袁世凯担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
这是袁世凯此前早已和革命党人达成的约定。袁世凯按照约定劝退了清朝皇室,革命党自然要履行承诺,将临时大总统的位置“让”给袁世凯。
革命,“胜利”了。中国,“共和”了。
当君主专制制度这个让中国积贫积弱的“罪魁祸首”被推翻,中国的富强仿佛已是指日可待,可以训练一百万新式军队,也可以修建二十万里铁路,人与人见面不用跪拜,民主共和的思想深入人心。
然而很快,历史就无情地碾碎了这番美好的愿望,袁世凯废除约法、绑架国会、镇压二次革命,还把自己运作成了终身制的、不受约束的“大总统”,在“共和”的外衣下,包裹着的还是专制主义。中华民国的庙堂之上,还是大清的官僚,总统是大清的内阁总理,军官是大清的将领,地方的都督是大清的巡抚,至于人民——那些占中国人口绝大多数的人民,恐怕只知道黄龙旗换成了五色旗,“大总统”不过是换了个称谓的“皇帝”,山野之间,甚至还用着光绪的年号。
“共和”的中国,依然贫苦不堪、羸弱不堪,财政全靠出卖主权,国家依然遭受着列强的肆意欺凌。
先行者们回过神来了:“无量头颅无量血,可怜购得假共和”。
革命,胜利了吗?中国,共和了吗?
《觉醒年代》的第一场戏,是1915年,袁世凯与日本签订“二十一条”。
今天我们谈起“二十一条”,总是会在前面加上“丧权辱国”的定语,它比1842年签订《南京条约》以来的每一部不平等条约更加危险,因为这一次,日本人的目的不再仅仅是“割地赔款”“开埠通商”,而是要趁着西方列强忙于世界大战的空隙“灭亡中国”。如果说1895年割让台湾时,大陆人还无法切身体会台湾人民的痛苦,那么这一次,则将痛苦摆在了每一个中国人的面前。
我们不妨来看一看“二十一条”里的部分条款。
“在中国中央政府,须聘用日本人,充为政治财政军事等各顾问。”
“所有中国内地所设日本病院、寺院、学校等,概允其土地所有权。”
“须将必要地方之警察,作为日中合办,或在此等地方之警察署,须聘用多数日本人,以资一面筹划改良中国警察机关。”
“中国允将接连武昌与九江、南昌路线之铁路,及南昌、杭州,南昌、潮州各路线铁路之建造权许与日本国。”
日本公使并且表示,如果袁世凯不接受“二十一条”,“将以东北模式接管山东”。
很显然,这样的条约一签,国将不国。面对日本的威逼利诱,袁世凯最终还是同意了,虽然他拒绝了最苛刻的部分条款,也在具体的执行中消极抵制,但仍然激起了海内外中国人的熊熊怒火。
这一场短短的开场戏,既由签约导致的民怨沸腾引出了这部剧的主要人物——李大钊、陈独秀,同时也由“二十一条”中“承认日本继承德国在山东的一切权益”的条款,为后来的“五四运动”埋下了伏笔。
第二场戏则转到了在日本的中国留学生群情激奋的聚会现场,这里既有李大钊、高一涵这样的留日学生,也有陈独秀、章士钊等因为二次革命失败流亡海外的革命党人。这两种人的形象都是在同类题材的影视剧里经常出现的,在以往的印象中,那个年代的留学生都是满怀着一腔热忱向西方列强寻求救亡图存、富国强民的药方的,毕竟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被铭记在历史上。
然而,在《觉醒年代》这部剧中,还存在着那个年代的第三种人。
近代中国早期的海外留学生,大多是朝廷选派的穷苦幼童,既能给自己谋个出路,也能学一些西洋先进技术报效国家,那个时候,稍有些资本的家庭都不会鼓励孩子走这条路,毕竟通过读书、参加科举就能考个功名,确实没有必要远赴异国他乡吃苦受罪。
然而,随着科举制度被废除,传统读书人的上升通道不再对后来者开放,后科举时代的新体制里,出洋留学再回国,成了读书人,特别是官宦子弟新的进阶之路。后来成为新文化运动领袖之一的胡适先生,在其1910年写给母亲的家书中也表达了这样的想法:“吾家家声衰微极矣,振兴之责,惟在儿辈。而现在时势,科举既停,上进之阶,惟有出洋留学一途。”
可以想象,在那个年代为谋身进阶而出洋留学的群体必定也不是少数,可能因为这些对历史进程无所助益的人没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字,所以我们今天回顾这段历史,看到的只有领风气之先、开时代先河的新青年们,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觉醒年代》的编剧虚构了一个跳梁小丑般的反派角色形象——张丰载,将当时形形色色的“第三种人”集中表现在这一个反派角色身上。
这样的设计其实是非常讨巧的,可能张丰载在剧中所做的一些具体的事情在现实里是不同的人所为,但归根结底都是当时的“同一类人”,作为反派,对于剧情的作用主要是制造冲突、推进情节,同时也为正面角色做一个衬托。将一个时代诸多反面行为放在一个角色身上,既不需要将过多的笔墨用在“工具人”身上,同时也远比设计多个同类角色更能表现一种“反派的连贯性”。
在中国留学生的聚会现场,当李大钊为国难当头而慷慨陈词、仰天悲愤时,张丰载便阴阳怪气地嘲讽;在归国渡船的甲板上,面对惨遭日本人欺辱的中国同胞,陈独秀等人挺身而出、仗义执言,张丰载和他的同伴们在一旁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一番反衬,为己与为国的境界之分就显露无遗。
从前两集张丰载的只言片语中,观众可以窥见这个角色的人物画像:公费留学的官宦子弟,在旧官场有些背景,投机钻营,年轻但守旧,品行低劣。
当然,反派角色的设计也是为了服务主线情节的发展,在《觉醒年代》中,以李大钊、陈独秀为代表的进步人士是这部剧的主角,也是那个时代当之无愧的主角。
那一年,李大钊是早稻田大学的学生,陈独秀因二次革命失败在日本流亡,两人因这场声讨袁世凯的留学生聚会而相识,袁世凯的倒行逆施点燃了漂泊异乡的年轻学生心中积压的情绪,慷慨悲愤的革命者、新青年毅然决定回国。
“回国做什么?”
“救国。”
“怎么救?”
“不知道。”
今天的我们作为后世人,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农村包围城市,实行土地革命,广泛发动群众,支部建在连上,走社会主义道路,才能实现国家独立、民族复兴。但是,我们必须同样清楚地知道,这一条正确的道路不是知识精英在书房里坐而论道论出来的,也不是演说家在集会上讲出来的,而是历经了百余年血与火的锤炼,在一次次的失败与牺牲中闯出来的。
只有闯出来的,才能知道哪一条路是正确的。对于1915年的李大钊、陈独秀等人来说,他们还看不到多少希望,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
资产阶级领导的辛亥革命轰轰烈烈,但归根结底还是精英阶层的革命,是民族资产阶级与封建地主阶级的博弈与斗争,精英们觉醒了,民众,依然沉睡着。
当革命先行者为袁世凯复辟、张勋复辟的闹剧口诛笔伐时,乡村市井之间的老百姓至多能看懂一个“城头变幻大王旗”,庄士敦在《紫禁城的黄昏》中记录了张勋复辟时的北京老百姓的反应:“宣统皇帝在登基不到两个星期后,再次退位,回归隐居生活。那些飘扬在北京城的龙旗再次被认真地折好,以便有一天,如果皇帝再度归来,它们能再次挂起。”
当先进的知识分子们可以不事生产、坐而论道的时候,占了中国人口最大比重的劳动人民,却还要为一衣一饭这样的基本生存需要苦苦挣扎,甚至卖儿鬻女,这样的惨剧却是当时底层社会的日常。
不彻底的精英革命,救不了中国。
目睹了精英革命如何走向失败的李大钊、陈独秀终于意识到,要想真正地挽救濒临危亡的中国,就必须要唤醒作为大多数的普通民众,他们是农民、工人、贩夫走卒,只有将新的革命建立在这些他们参与的基础上,才能真正地将革命进行到底。
回到国内的陈独秀用西方的思想和文化——后来被他们称作“德先生”“赛先生”的“民主”与“科学”,创办了一本杂志,就是后来一枝独秀的《新青年》。
一个“新”字,旗帜鲜明地表达了这份刊物的价值取向和精神向往。这是陈独秀在他过去看到的失败中总结出的教训,他认为,“只有在中国人民,尤其是青年觉醒之后,只有在旧社会和旧文明有了根本的改变之后,中国才有摆脱军阀桎梏的可能,若没有一种新的出版物,这种解放是不可能达成的。”
后来声势浩大的新文化运动,也就此发端。当浅显易懂的白话文取代了之乎者也的文言文,当生动形象的白话小说取代了深奥枯燥的学术论文,当工人夜校、农民讲习所将文化与思想带给了底层的劳动人民,社会才能真正改造,民众才能真正觉醒。
此后的历史我们都知道,当这一切都准备就绪,十月革命万里之外的一声炮响,为中国带来了马克思主义,而巴黎和会的外交失败,则在中国社会掀起一场史无前例的巨浪。
湖南长沙的大雨倾盆而下,他一向是喜欢雨的,曾经和自己的好友蔡和森一起夜游雨中的麓山脚下。但是此刻,他没有什么心思在雨中作诗填词,那是李后主等人爱干的事情,他曾经鄙夷之。
不单单是他,长沙城中的很多人,大抵都是不喜欢雨的。所谓的细雨潺潺,春夜喜雨,此时此刻,很多人都是顾不上的。他也顾不上,这雨无法像苏东坡所说的那样,何妨吟啸且徐行,他此刻正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自然是有理由的,因为他得好好护着身上所捧着的至宝,也得尽快赶到好友家里去,那里正有许多人在等待着他。
而除了他以外,其余的劳苦大众在雨中,也有着各自的事情要做:
在他出现的那两分钟镜头里,一开始,镜头扫到了街上各自形色匆匆的行人。地上有一个乞丐,衣衫破烂到难以避体,可是他好像已经完全习惯了,正从身前的碗里掏出一丁点的蚕食。
泥泞的道路上,有小商贩、牵着老牛走过的农民,还有声势浩大的军阀队伍穿过。
街头一侧有三个小孩子,眼睛里空洞而又迷茫,看不到对未来的一丁点希望。在这些小孩子身旁,还有人在吆喝着:
“卖孩子啦!多乖巧的孩子。先生要不要看看。”顺手就拦起路边经过的一位赶车伙夫。
镜头又一转,落脚到了另外一位少年身上。身着西装,打着领带,吃着三明治,悠然地坐在一辆西方车辆里,看着雨天街上所发生的一切。
楼上还有鲁迅笔下的看客正在目睹着这一切,其中不乏资产阶级的少爷和小姐。
那几位正在被贩卖的小孩,此时难掩泪水,哭了起来,可是泪水无法改变任何结果。
车里的小孩吃三明治,车外的小孩正在被贩卖。
这一切的一切,不公、压迫、富贵、罪恶、穷苦、迷茫,都被他尽收眼底。他抱着手里的至宝正在赶路,可是眼神却又分明了看到了眼前的种种。
也许从那一刻,或者在那之前,他便已经看到了,并决心拯救他们。
镜头同时好几次又落脚到了他手里的至宝,用油皮纸包着,如果不是因为这点东西,像这点雨,根本不至于让他用如此脚步赶路。他一向热爱下雨天。
他所认为的至宝,便是《新青年》杂志。好友萧子升笑着说:“你这几本东西倒是好,可是你这几个月怕是只能喝西北风了。”
在《觉醒时代》里,他出现的那两分钟,已经有了未来几十年中国革命走向的雏形了,而他后来的孤独,其实从此刻也已经开始蔓延了。
曾经跟他志趣相近的志同道合者,在这两分钟镜头以后,便已经开始陆续分道扬镳了。有的倾向于无政府主义,有的对君主立宪则情有独钟。即使在学习和借鉴的角度来说,大多数志同道合者也更倾向于去法国学点什么,只有他自始至终都坚信,中国的问题只能身处在中国的土地上,才能看的更为透彻。
在这之后,陆续开始有人牺牲,其中不乏他的挚友和亲人,甚至导师和伴侣。即使有活着的,也终身旅居海外,即使1949年他站在了那里,这些几十年前,因为信仰之争和理念之争离他远去的朋友,也没想过再和他重拾曾经的那段友谊佳话。
历史从来没有如果,自然也不会有假设,如果蔡和森没有牺牲得那么早,他的晚年未必会如此孤独,孤独到有的时候连个谈天说地的朋友都没有,但对于那些正在被贩卖的小孩子来说,对那些乞丐来说,对那些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人们来说,对那些生活里没有出现过希望的人来说,这种假设甚至从来不会提起和谈及。苦难了那么久,不公了那么久,幸亏在那一刹那,他抱着几本《新青年》杂志从雨中的长沙街头疾走了过去,幸亏那些雨中的景象都被他看到了,否则,大多数人的命运,即使在几十年后,也不会有一丝改变的机会。
多少人对民国常怀向往,觉得大师层出不穷,名伶佳话频出。可如果真的投胎到了那个时代,成为在雨天坐在洋车里吃三明治的少年的概率,到底能有多高呢?恐怕绝大部分人都是街上赶路的行人,甚至会是被贩卖的小孩和路边的乞丐。
对他和那一代的志同道合者来说,从1921年开始,已经习惯了牺牲和离别,有些离别更是在不经意间成为了永别。
而尤其匪夷所思的是:现在的很多已经具备话语权的人,并不满足于自己有钱有权,他还要想办法让别人没钱没权。对这些人来说,普通的有钱有权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他们还需要控制的思想,妄图让别人永远安稳地停留在贫困的阶层,这样自己才可以在俯视的角度上,得到极大的满足感,自己得到的金钱和权力,才不会丧失它本来的意义。
可是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如果说阶层的话,他的父亲毛贻昌曾经是发达过的,他也曾经是米商的儿子。可是当粮食被抢的时候,他关心的反倒不是自家的利益是否受损,而是别人的粮食够不够吃。
再说后来的离别与牺牲,原本也是没必要体会那些痛苦和无望的。他的本事,如果不是为了街头的那些乞丐和孩子,如果不是为了让社会更公平,随便拿出两三分就足以活得足够潇洒了。他可以成为那个时代的自媒体大V,或者像鲁迅一样用手中的笔就可以让自己过上优渥的生活。士农工商,他早在20岁就体会过其中的大部分行业了,并且取得了足够的成果。
他本可以成为像坐在西洋汽车里吃三明治那一类的人,衣食无忧,但偏偏选择了他的对立面,并且甘愿承受这种选择所给予自己的沉重代价。
为了这种选择,他背负了一生的代价。
想到曾经有一段时间,对他有过深度的误解,而且我想有很多人都有过这个阶段,后来真的明白的事情多了些,能看到更多事物背后的本质了,终于长呼了一口气:
他不完美,但他依旧伟大。
(首发于个人微信公众号:把味。欢迎关注。)
毛泽东的出场竟然是两分钟的奔跑。
在央视一套播出重大革命历史剧《觉醒年代》中,青年毛泽东以“跑男”的形象步入该剧的历史画卷中。在这两分钟中,毛泽东在雨中跑步穿过长沙街头,浑身淋着雨,却把怀中的几本《青年杂志》紧紧护住。
矫健而沉稳的身姿,非常符合年轻观众对于“毛教员”(这是在当下的互联网语境中,年轻网友对于毛泽东的一种昵称,亲切、平和而不失敬意)的想象。
雨中长沙街头呈现出的众生相,是20世纪初中国社会的一个缩影: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整个画面又是一个“风雨如晦,鸡鸣不已”的时代隐喻。
事实上,这只是一个转场镜头,重点要讲的是《青年杂志》出版以后,对在长沙第一师范读书的毛泽东所产生的影响。一般情况下,类似的剧情会直接打上字幕:长沙,然后是人物在谈话,《觉醒年代》这种写意的表达在同类剧中还是比较少见的。
但不得不说,这两分钟的“奔跑”,传达了丰富的信息,能够将今天的观众拉回到历史情境中,并且更加理解历史人物的选择。这是艺术表现手法所独有的魔力。也因此,尽管这段戏不长,却在网上引起了不少讨论。
我们注意到,在《觉醒年代》中扮演毛泽东的是青年演员侯京健。在过去的10年中,侯京健已然成为最具影响力的青年毛泽东的特型演员。但比起唐国强和王霙,侯京健这个名字显然还不够出圈。
世界上本没有“特型”,演得多了,就成了特型演员。
在世的毛泽东特型演员中,王霙与唐国强最有名望。王霙从1991的电影《开天辟地》开始,演了30年毛泽东,唐国强从1996年电影《长征》开始,也当了25年特型演员。作为一个严肃的类型,演员与角色过于离谱的年龄差,显然是重大革命历史剧所排斥的。
因而,毛泽东的特型演员也在不断迭代中。2021年是建党100周年,可以称得上是“史上最强献礼剧展播年”。作为标配,“伟人剧”在献礼剧占据很大比重,2021也成为毛泽东特型演员“八仙过海”的一年。
从作品体量来看,侯京健与王仁君毫无疑问是青年毛泽东的首选。
2009年,侯京健参演了电视剧《铁肩担道义》,首次扮演毛泽东,这是一部李大钊的传记剧,发挥空间有限。真正让他名声鹊起的,是2013年由他主演的毛泽东诞辰120周年献礼剧《毛泽东》。在该剧中,侯京健与唐国强一起,完成了青年毛泽东、中年毛泽东的接力。
相比之下,王仁君就属于“后起之秀”了。2019年,他在电影《古田军号》中第一次扮演毛泽东。事实上,在此之前,王仁君也与“伟人剧”有渊源,他在电视剧《毛泽东》中客串了光绪帝,在电视剧《中国1921》中扮演萧子升。
王仁君和唐国强相似,在扮演毛泽东之前,戏路很宽,已经有不少作品——当然,作品的经典性不可相提并论。近年来,王仁君最重要的角色莫过于《军师联盟》中的曹植。
除了《古田军号》,在今年最重磅的献礼片《1921》中,他是当之无愧的男一号,合作演员还有黄轩、倪妮、刘昊然、王俊凯等。
相比起电视剧,电影在选角上就要在“特型演员”与“明星制”中做到平衡。在《建党伟业》《建军大业》中,刘烨扮演了青年毛泽东,就是这种策略之下的选择。然而,已经43岁的刘烨再扮演青年毛泽东,显然说服力不足,于是新人就出头了。
侯京健与王仁君的“江湖地位”,也表现在一个“同题竞争”上。电视剧《红船》由总台央视出品,王仁君主演;而电影《红船:开天辟地》由中央党校与浙江省委宣传部牵头,侯京健主演。
中生代演员两头占,同一个角色,既可以演青年,也可以演中年。但不管是黄海冰还是保剑锋,两人在特型演员路上都不够深扎。当市场“需求量”大时,他们就演一把毛主席。
佟瑞欣是近年来新杀出来的一位中年毛泽东特型演员。在2016年,他一下子在电影《难忘的岁月》《遵义会议》《勇士》,电视剧《长征大会师》中四次扮演毛泽东。
在总局牵头的重大题材剧《光荣与梦想》中,青年毛泽东由侯京健扮演,而中年毛泽东则花落佟瑞欣。那么,为什么不像8年前的《毛泽东》,使用侯京健+唐国强的搭配呢?
因为唐国强很忙。
近期,唐国强除了当总导演,自导自演了献礼片《开国将帅授勋1955》之外,还有《跨过鸭绿江》《大决战》《香山叶正红》《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四部剧。其中,不少项目都是疫情之后开工的,唐国强显然分身乏术。
每一个重大献礼节点,都会新出一两位毛泽东特型演员。比如,在建党90周年的2011年,是黄海冰(《开天辟地》)与谷智鑫(《中国1921》,谷智鑫之前也演过红色偶像剧《恰同学少年》)。
今年则是王雷。在毛卫宁执导的电视剧《百炼成钢》中,他起用了合作过很多次的演员王雷扮演了毛泽东一角,这是毛泽东特型演员中的新面孔。
让我们回到开篇,回答一个问题:为什么不管如何迭代,新出现的特型演员都没有唐国强那样的国民认知度呢?
我们可以从三个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
第一,毛泽东只是唐国强演员道路的一次拓展。在扮演毛泽东之前,他已经留下不少传世角色,其中尤以诸葛亮、雍正两个角色最为经典。
第二,唐国强得到了“重大革命历史剧”高手王朝柱的认可,由他编剧的《开国领袖毛泽东》《长征》《延安颂》《八路军》《解放》《太行山上》《换了人间》等剧,都由唐国强主演。而这些剧,基本上都上过央一。在王朝柱与唐国强合作早期,央视是中国电视剧第一播出平台,这也增强了唐国强作为毛泽东特型演员的民间认可度。
第三,长期以来,重大革命历史剧在表现形式上缺乏创新。一般拍了也就拍了,播了也就播了,这种“内循环”逐渐让主旋律成为一种“政绩工程”。
从2020年开始,官方对于主旋律剧的定位变了。主旋律不仅要拍,而且要成为文化消费市场的“主流”。
在《在一起》《石头开花》《山海情》等剧中,我们开始看到主旋律剧创作在方法论上的嬗变。这一现象的表象,是市场型创作者都来拍主旋律,更深层次则反映了中国社会文化生态正在发生的变化:官方意识形态要重新争夺在大众文化中的“文化领导权”。
有人在的地方,就有主流的声音。这种声音,不仅是上面在“对牛弹琴”,更要的是被下面的人们心悦诚服地接受。从传播学来讲,这是一种更加务实的宣传策略。
或许这样,大银幕和小荧屏上的“毛教员”会更加鲜活,而特型演员这条路也更有了奔头。
文/杨文山
历史课本版面金贵异常,多少影响人类发展进程的大人物也仅能有立锥之地,新文化与五四运动中的领军人物:陈独秀、蔡元培、胡适也各自只有寥寥的几张标签,基本都是扁平的二维纸片人。
《觉醒年代》之所以获得赞誉,除了导演运用诗意镜头、节奏调度的功力强,让全剧始终能点燃观众情绪,更在于编剧塑造人物的技巧十分娴熟且足够接地气,他把三位的性格折叠面在细节中徐徐展开,使一百多年前的历史事件成为了有温度的人的往事。
想聊聊他们,还因为这仨有个非常巧合的一个共性:陈独秀出生于1879年,蔡元培正好大他一轮,胡适小他一轮,都属兔,也是为啥他会称蔡为“狡猾的老兔子”,新文化运动当时亦有“三兔闹北大”的说法。
陈独秀出生在安徽怀宁县,原名“陈庆同”。
父亲和祖父去世很早,后来的主要抚养人——母亲慈爱大哥温吞,这样的家庭构成使得他较少受到旧式父权的约束,能自由恣意地释放天性。
成为了一个从小到大一直特立独行——且很笋的同志。
十七岁考科举是为了敷衍母亲,拿到考题觉得十分不通,于是“ 把《文选》上所有鸟兽草木的难字和《康熙字典》上荒谬的古文,不管三七二十一,牛头不对马嘴、上文不接下文的填满了一篇皇皇大文。”
“谁也想不到我那篇不通的文章,竟蒙住了不通的大宗师,把我取了第一名,这件事使我更加一层鄙薄科举。”
后来考乡试,备考前看到有个胖子拿着自己的得意文章在考场上踱来踱去还念念有词,
念到最得意处,用力把大腿一拍,翘起大拇指叫到:“好!今科必中!”
他像看新鲜一样出神地看了人家半天。
在这一两个钟头当中,我并非尽看他,乃是由他联想到所有考生的怪现状;由那些怪现状联想到这班动物得了志,国家和人民要如何遭殃⋯⋯因此又联想到国家一切制度,恐怕有如此这般毛病;因此最后感觉到梁启超那班人们在《时务报》上的话是有些道理呀!这便是我由选学妖孽转变到康梁派之最大动机。一两个钟头的冥想,决定了我个人往后十几年的行动。——《实庵自传》
动不动骂人的习惯延续一生,后来创办了《新青年》更是有了用武之地,一篇讨旧檄文《文学革命论》,满纸都写着两个字是“妖魔”!
元明剧本,明清小说,乃近代文学之粲然可观者。惜为妖魔所厄,未及出胎,竟尔流产。 此十八妖魔辈,尊古蔑今,咬文嚼字,称霸文坛。……“有不顾迂儒之毁誉,明目张胆与十八妖魔宣战者乎?予愿拖四十二生的大炮,为之前驱”。
颇有些孙猴子的架势。
新旧错杂交替之际,现代性来袭,激荡的时代潮流需要这样一个激烈的叛逆者集结合力,撑起这个节点。
独秀们幸运地生对了最需要反骨的时代,世界已准备好接受他们的本能喷涌而出。
这是一个一辈子不愿意给周围人看一个脸色、不愿说一句让别人不舒服话的全乎人。
永远挂着接纳对方的“我的朋友”式微笑,既愿与世界和睦相处,欣然融入其中的能力又很强,是独秀们的反面。
张爱玲曾形容他:
笑容满面,笑得像个猫脸的小孩,打着个大圆点的蝴蝶式领结。
年少时有不少散发人间烟火味的荒唐小嗜好(打牌捧戏子打茶围喝花酒)、金钱方面既慷慨又抱着自信的流水态度,这样内心一点不拧巴、人生态度写满积极二字的人,释放不了太多黑色能量,作品犀利深刻程度难免就又不如树人们,这也是为啥迅哥儿的文穿透力极强,篇篇气势汹汹地直冲着人晦暗的心窝子里去,而胡适的文对比之下就显得手下留情许多。
这点小时候深受好脾气的母亲影响,看多了旧式家庭里妯娌间疙疙瘩瘩的日常负能量交换,觉得“世间最可厌恶的事莫如一张生气的脸;世间最下流的事莫如把生气的脸摆给旁人看。这比打骂还难受。”
我在我母亲的教训之下住了九年,受了她的极大极深的影响。我十四岁(其实只有十二岁零两三个月)便离开她了,在这广漠的人海里独自混了二十多年。如果我学得了一丝一毫的好脾气,如果我学得了一点点待人接物的和气,如果我能宽恕人,体谅人——我都得感谢我的慈母。
这样的人际交往原则指导下,胡适的好人缘简直爆棚,家里永远高朋满座,对各类社会人士包括贩夫走卒通通来者不拒。
1958年,历史学家何炳棣曾在他台湾南港新居作客6日,然后问他:“胡先生,据我揣测,您生平醒着的时间恐怕三分之二都用在会客,对不对?”
胡适想了想,说大概与事实相差不远。
即使晚年因反对威权主义与蒋介石几近决裂,在心脏病突发猝然辞世后,那个公认气量狭窄、僵硬且无趣的人,仍然评价他“实不失为自由评论者,其个人生活亦无缺点”,并献上那幅著名的挽联,曰:
“新文化中旧道德的楷模,旧伦理中新思想的师表”。
蔡元培最著名的身份当然是教育家,以“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办学原则一手把北大送进一流学府行列。
这八个字看上去春风拂面的很温润,在当时各种思潮割据的薄弱共识基础上实则难于上青天,堪称中国近现代史上的绝唱。
蔡元培22岁中举,25岁经殿试点进士,成绩为二甲三十四名,等于全国统考第三十七名,而且人家家里还是做小买卖的,还不是家族积累了好几代的所谓书香门第。
少年得志的真学霸。
然而他虽为体制中人,属既得利益阶层,性格却十足热血,看到清廷在甲午战争庚子大劫中接连被毒打,逐渐从崇尚维新走向教育与革命并举之路。
当时的小蔡最佩服肝胆照昆仑的侠士谭嗣同,认为革命只有两个途径,一是暴动,二是暗杀。不仅自己制炸弹搞恐袭,还干过一件特别豪气干云的事情。
苏报案后邹容惨死于狱中,他冒着杀头的危险从化人滩荒冢地义庄偷出遗体,在愚园中公开追悼。
暴力元老&最强校长,这两个南辕北辙的标签神奇地互洽在蔡元培身上。我一直觉得国民党是个有暗杀情结的组织,根子搞不好就在蔡元培这帮人的光复会这里——它的前身是陶成章的军国民教育会暗杀团,专门行刺清廷要员和慈禧太后。五四运动期间,北大掀起了那么大波澜,北洋政府倒蔡意愿那么剧烈,临了也没能动他分毫。
毕竟这样脸上堆笑嘴上客气却黑白两道通吃、桀骜如辜鸿铭和周树人都拜服的社会校长,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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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一样的影剧深度长评,没事儿的话,可以关注一下鸭~(づ ̄3 ̄)づ╭❤~
看了三十多集,剧情除了打打鸡血,流于表面形式,没有任何实在的东西,总体太虚了,人物也没刻画好,都过于表面。
这个电视剧也就把课本上的东西演了一下,没什么升华也没什么值得深入挖掘的东西,糊弄糊弄学生可以。
一个优秀的电视剧必然是叫人忍不住称赞的,这个电视剧无法办到什么。
比如,天天同人编辑,电视剧里有没有给你们振聋发聩的一个实在的,怎么写的东西,是不是几个人物说一说,内容就出来了,丝毫没有剖析什么,叫人觉得很假。
新青年怎么写的,具体怎么编辑,怎么弄,有没有人说?内容太假大空。
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不惮于前驱。 ——鲁迅
直接五星,因为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闹革命!
很应景。毕竟经历过2020年,我国青年终于看清了国内资本主义和欧美帝国主义的丑陋嘴脸。是一次新的青年觉醒。
合肥延乔路的尽头就是繁华大道
豆瓣上天天为了点p大点的事争来争去的,对于这种曾经发生在我国的思想启蒙运动的激情年代却视而不见,思想是一切行动的指挥和纲领,对于革除旧念的难度之大,及其种种那个时代并不如我们想象中的那样不堪,反之对于当下迷惘可能更有一点星火之意吧,这部剧是真好。
建议纳入九年义务教育必看片单
清明节假期前开始补追这部电视剧,现已看到38集。如此现实主义地、细致正面地表现五四前后的中国觉醒历史,艺术地再现陈独秀、李大钊、蔡元培、胡适等一批历史人物的历史功绩,实属罕见!我这个年纪的观众都看得目不转睛、荡气回肠;更不要说对年轻人了,看了也应该是获益匪浅。就冲这个成功地再现百年前中国历史的成绩,就应该打五颗星!本剧在艺术表现上的优秀也令人敬佩。剧本好,演员好,舞美摄影好,导演更值得夸赞!我还没看完,忍不住先写两笔,希望没有观看或没有全看的人,快去看看这部好剧,你会大有收获!
我不懂现在豆瓣的剧评都是什么标准 剧中的很多话都是引自原文 这些都是可以在文献中查到的 我们一直说对历史剧的拍摄要尊重历史 那现在剧本已经很考究了还需要怎么再尊重呢 还有说动物意向 蒙太奇的评论的 这本身有什么问题吗 电影 电视剧不使用蒙太奇是要回到固定摄影年代吗
主旋律都拍这么好,那些家长里短的狗血剧可以自尽了。
周树人出场那段,将他此生所揭露的一切通过短短几分钟展现得酣畅淋漓
100年前,李大钊就在长辛店对工人们高喊,要争取8小时工作制!
觉醒年代,一语双关,以旧日之觉醒再唤今日之觉醒。
年龄越大越倾佩百年前为了国家民族的奋不顾身的革命者,他们才是最酷的年轻人,最纯粹的理想主义者,革命万岁!
太浪漫主义了!每个人都如此激烈愤怒悲切,但又满是火焰希望与乐观!未来的中国会好吗?未来的中国当然会好!画面台词剪辑表演,无一不精!红色宇宙,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教员出场那一段的表现手法真的是相当厉害了。“遍地哀鸿满城血,无非一念救苍生。”毛润之就是一道光。
自己参与的,一定要五星
他出场时,真的叫人泪目。他来了,他们有救了。
他们最早醒来,然后最先死去。
“今天的大多数青年根本无法想象,他们在政治课上死记硬背的那些他们自己根本不相信的东西,曾经真的被一群人当作毕生的理想信念去奋斗和牺牲。”
润之出场时的一段蒙太奇 让人惊觉 央视主旋律也能有这样的表现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