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作为波兰斯基的处女作,已经显露出他此后一贯的风格:封闭空间三个人的剑拔弩张和暗流涌动,两性关系的蠢蠢欲动,男性之间的角力和女性的躁动构建起整部影片的戏剧性。
隐喻:影片充斥着波兰斯基埋下的象征和隐喻,刀作为题眼和贯穿全文的线索,前后共计出现了6次,每一次都伴随着男孩和男人之间的较量,从戳刀游戏到飞刀再到抢刀,刀成为了弗洛伊德式的男性性器官的象征,一种阉割焦虑弥漫在两名男性之间,对于男人来说,邀请男孩上船,是想要宣告自己的权威和力量,因为他属于海洋,帆船是他的领地,而男孩则一直强调自己属于陆地和森林,他误入其他男性的领地,这场旅行成为了两名男性争夺一名女性的斗争。男孩通过伪装自己不会游泳的方式,麻痹了男性的警惕心,再以诈死的方式让男性误以为自己成了杀人犯,逆转局势、从而反败为胜,但他并非真正的赢家。刀虽然划开了水面,划破了这对中产阶级夫妇之间虚伪的婚姻,但同时也被水吞没,正如女性所说,你最终也会变成他,不仅意味着他会拥有男性的力量和经验,也意味着他终会离开陆地,进入水中,陷入中产的虚伪和成年人的自大,男孩与男性并无二致。另一个隐喻则是男性讲的一个关于水手的故事,成为了这部电影的戏中戏,和影片的主要文本形成互文。男人通过讲述水手踩碎玻璃而受伤的故事,不断警告男孩不要玩火自焚,而当观众都以为这个故事指向男孩手中的刀时,刀却沉在了水中,成为了一个“红鲱鱼”,没有带来任何本该发生的血腥、凶杀。在影片的结尾处,在女性的追问下,故事得以通过男人之口补完,什么样人会主动踩碎破,原来那个水手是锅炉工,常年工作使得脚上早已形成了一层厚茧,但他却忘了自己已有一年不曾工作。此时观众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故事并非指向男孩,而是指向男人,他的狂妄自大、得意忘形让他如堕深渊,在命运的岔口,不知是坦诚面对自己的过失,还是试图掩盖虚伪的谎言,他宁可饱受良心折磨,也不愿再相信妻子的话语,他为自己编织了牢笼,究竟做何选择,导演将权力交付给了观众。
主题:影片作为波兰斯基在波兰拍摄的处女作,乍看之下并不指涉战争和社会,只是展现了一次中产阶级的度假之旅。但背后对于人性恶的一面的刻画和现代社会猜疑链的呈现,让部电影真正成为了一把手术刀,切开了彼时波兰社会弥漫的道德焦虑——虚伪、压抑和仇恨。三角是稳定结构,维系着这个庞大的社会机器的运转,但暗中的矛盾和对抗却让整个架构摇摇欲坠,一触即溃。
影片作为波兰斯基的处女作,已经显露出他此后一贯的风格:封闭空间三个人的剑拔弩张和暗流涌动,两性关系的蠢蠢欲动,男性之间的角力和女性的躁动构建起整部影片的戏剧性。
隐喻:影片充斥着波兰斯基埋下的象征和隐喻,刀作为题眼和贯穿全文的线索,前后共计出现了6次,每一次都伴随着男孩和男人之间的较量,从戳刀游戏到飞刀再到抢刀,刀成为了弗洛伊德式的男性性器官的象征,一种阉割焦虑弥漫在两名男性之间,对于男人来说,邀请男孩上船,是想要宣告自己的权威和力量,因为他属于海洋,帆船是他的领地,而男孩则一直强调自己属于陆地和森林,他误入其他男性的领地,这场旅行成为了两名男性争夺一名女性的斗争。男孩通过伪装自己不会游泳的方式,麻痹了男性的警惕心,再以诈死的方式让男性误以为自己成了杀人犯,逆转局势、从而反败为胜,但他并非真正的赢家。刀虽然划开了水面,划破了这对中产阶级夫妇之间虚伪的婚姻,但同时也被水吞没,正如女性所说,你最终也会变成他,不仅意味着他会拥有男性的力量和经验,也意味着他终会离开陆地,进入水中,陷入中产的虚伪和成年人的自大,男孩与男性并无二致。另一个隐喻则是男性讲的一个关于水手的故事,成为了这部电影的戏中戏,和影片的主要文本形成互文。男人通过讲述水手踩碎玻璃而受伤的故事,不断警告男孩不要玩火自焚,而当观众都以为这个故事指向男孩手中的刀时,刀却沉在了水中,成为了一个“红鲱鱼”,没有带来任何本该发生的血腥、凶杀。在影片的结尾处,在女性的追问下,故事得以通过男人之口补完,什么样人会主动踩碎破,原来那个水手是锅炉工,常年工作使得脚上早已形成了一层厚茧,但他却忘了自己已有一年不曾工作。此时观众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故事并非指向男孩,而是指向男人,他的狂妄自大、得意忘形让他如堕深渊,在命运的岔口,不知是坦诚面对自己的过失,还是试图掩盖虚伪的谎言,他宁可饱受良心折磨,也不愿再相信妻子的话语,他为自己编织了牢笼,究竟做何选择,导演将权力交付给了观众。
主题:影片作为波兰斯基在波兰拍摄的处女作,乍看之下并不指涉战争和politic,只是展现了一次中产阶级的度假之旅。但背后对于人性恶的一面的刻画和现代社会(尤其是socialism)猜疑链的呈现,让部电影真正成为了一把手术刀,切开了彼时波兰社会弥漫的道德焦虑——虚伪、压抑和仇恨。三角是稳定结构,维系着这个庞大的社会机器的运转,但暗中的矛盾和对抗却让整个架构摇摇欲坠,一触即溃。
影片作为波兰斯基的处女作,已经显露出他此后一贯的风格:封闭空间三个人的剑拔弩张和暗流涌动,两性关系的蠢蠢欲动,男性之间的角力和女性的躁动构建起整部影片的戏剧性。
隐喻:影片充斥着波兰斯基埋下的象征和隐喻,刀作为题眼和贯穿全文的线索,前后共计出现了6次,每一次都伴随着男孩和男人之间的较量,从戳刀游戏到飞刀再到抢刀,刀成为了弗洛伊德式的男性性器官的象征,一种阉割焦虑弥漫在两名男性之间,对于男人来说,邀请男孩上船,是想要宣告自己的权威和力量,因为他属于海洋,帆船是他的领地,而男孩则一直强调自己属于陆地和森林,他误入其他男性的领地,这场旅行成为了两名男性争夺一名女性的斗争。男孩通过伪装自己不会游泳的方式,麻痹了男性的警惕心,再以诈死的方式让男性误以为自己成了杀人犯,逆转局势、从而反败为胜,但他并非真正的赢家。刀虽然划开了水面,划破了这对中产阶级夫妇之间虚伪的婚姻,但同时也被水吞没,正如女性所说,你最终也会变成他,不仅意味着他会拥有男性的力量和经验,也意味着他终会离开陆地,进入水中,陷入中产的虚伪和成年人的自大,男孩与男性并无二致。另一个隐喻则是男性讲的一个关于水手的故事,成为了这部电影的戏中戏,和影片的主要文本形成互文。男人通过讲述水手踩碎玻璃而受伤的故事,不断警告男孩不要玩火自焚,而当观众都以为这个故事指向男孩手中的刀时,刀却沉在了水中,成为了一个“红鲱鱼”,没有带来任何本该发生的血腥、凶杀。在影片的结尾处,在女性的追问下,故事得以通过男人之口补完,什么样人会主动踩碎破,原来那个水手是锅炉工,常年工作使得脚上早已形成了一层厚茧,但他却忘了自己已有一年不曾工作。此时观众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故事并非指向男孩,而是指向男人,他的狂妄自大、得意忘形让他如堕深渊,在命运的岔口,不知是坦诚面对自己的过失,还是试图掩盖虚伪的谎言,他宁可饱受良心折磨,也不愿再相信妻子的话语,他为自己编织了牢笼,究竟做何选择,导演将权力交付给了观众。
主题:影片作为波兰斯基在波兰拍摄的处女作,乍看之下并不指涉战争和politic,只是展现了一次中产阶级的度假之旅。但背后对于人性恶的一面的刻画和现代社会(尤其是socialism)猜疑链的呈现,让部电影真正成为了一把手术刀,切开了彼时波兰社会弥漫的道德焦虑——虚伪、压抑和仇恨。三角是稳定结构,维系着这个庞大的社会机器的运转,但暗中的矛盾和对抗却让整个架构摇摇欲坠,一触即溃。
波兰斯基在处女作中展现的人性洞察力和单一空间内通过极少人物制造戏剧冲突的能力让人赞叹。而后来的《不道德的审判》《杀戮》《穿裘皮的维纳斯》更是将这一功力演绎到了极致。
一对中产阶级夫妇,丈夫步入中年,妻子年轻,驾车过程中两人面无表情,偶有交流,但依然散发着一股疏离感。这是一个典型的,肉眼可见的失去激情,貌合神离的婚姻状态。年轻的男人搭上了他们的车,一个年轻的闯入者,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女人间的争风吃醋同样也适用于男人。丈夫需要在年轻人这里找回优越感。阶级,权利,阅历,成熟,这些中年男人的精神伟哥里也夹杂着年华流逝的悲凉。所以他注定会失败,他要挑战的是不可被挑战的时间。航海是一个成熟男人的行为,所以丈夫邀请了年轻人登上帆船,他并不是要年轻人享受出海,而是炫耀,年轻人越愤怒,他越兴奋,越有成就感,越有魅力,越能重新点燃妻子的激情。
年轻人没有钱,没有车,更没有船。权利,地位,力量都与丈夫相去甚远,他弱小得只剩下一副年轻的皮囊和一把刀。他是一名徒步旅行者,他说自己不会游泳,陆地的生活与水中的生活天差地别,所以他紧张,焦虑,不知所措,却又试图爬上桅杆证明自己的勇气。当夫妻两人下水游泳时,面对失控的帆船,年轻人不知所措,狼狈不堪。一切都得听从丈夫的指挥,被使唤,做牛马,被嘲讽,满足丈夫丢失的优越感。而妻子始终扮演着旁观者的角色,只是偶尔提醒一下过于严肃的丈夫以及帮助年轻人停下帆船等等。但实际上妻子才是处于矛盾的核心区域,两男一女三人行的搭配,女人始终是战争的源动力和最后的奖杯。三人在船舱里玩竹签游戏,这是一个关系扭转的段落。三人全神贯注的玩着游戏,随后妻子唱了一首有关爱情幻灭的歌曲,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间点,这首歌颇有挑逗意味。
第二天一早,失眠的妻子坐在船头抽烟,年轻人爬上桅杆修理断掉的升降索。这一幕被丈夫看在眼里,原本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此时在修理自己的帆船,这让丈夫的优越感慢慢被蚕食。于是他再次开始使唤命令年轻人干活,像主人使唤仆人一样。妻子让他不要那么凶,可眼看年轻人就要登堂入室,他必须要为自己挽回颜面。他将年轻人的刀扔入水中,并在打斗中将年轻人推入水中。他展现了自己的力量和优势,但他输了,因为愤怒恰恰证明了他的自卑。寻找无果后,丈夫与妻子互骂一番后游回了岸上,而年轻人则偷偷游回了船上,并和独自一人的妻子发生了性关系。至此,丈夫上了岸,不会游泳的年轻人却游回了船上,局面被彻底扭转,妻子则获得了品尝年轻肉体的机会,丈夫一切尽失,三人的角力达到了最高潮并嘎然而止。完事后年轻人快速的下船离开,他得到了成长的奖励,他如匕首般刺破了一段虚伪的中产阶级婚姻,随后又如水中刀一般消失于无形。
最后以为自己淹死了年轻人的丈夫打算去警局,而妻子则告诉他年轻人没死。丈夫始终在强调自己一点也不怕,他依旧在展现或虚构自己的勇敢和男子气感,男人的执着有时是如此可爱。停在去往警局分叉路口的车始终没有发动,去或不去已不再重要,丈夫高估了自己导致输得一塌糊涂,这对他来说,已是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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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叉的路边,是一辆停下的车,距离那个有警察局的小镇还有10公里;车上是没有做好决定的夫妻,他讲完了那个船长的故事,似乎再也没有了下文——当一种停滞状态出现,当一种难以抉择的犹豫存在,故事却走向了最后的终结,这是没有方向的无名状态,这是不显明的婚姻关系,这是无法选择的逃避状态,但是当最后以不动的方式滑向终点的时候,矛盾甚至充满悖论的一切似乎还刚刚开始。
一定是缺少了什么,那个青年人已经离开了,他在最后激情地吻向了克里斯蒂娜之后拿着自己的包走开了,当然,他在落水之后也再没有出现在克里斯蒂娜的丈夫安德瑞面前,一种突然爆发的激情,却在隐秘的状态中发生,这是一个隐喻——他是闯入者,却是一个至始至终没有出现名字的存在,当这样一个无名者闯入了克里斯蒂娜和安德瑞的生活,无疑就像那辆车,就像他们的状态一样,起着解构的意义,或者说,青年人的无名状态就像是一种幻觉,一个符号,在妻子和丈夫貌合神离的生活中,它会以任何方式出现,却又以必然的方式退出,但是在这进入和退出的过程中,两个人看似稳定的结构已经支离破碎。
起初是稳定,至少看起来稳定,在这个星期天,他们一起开着大使馆的豪车,然后坐上自己的私人游艇,开始度假生活。这是一种中产阶级的生活方式,而两个人的婚姻关系似乎也和这一辆豪车、这一艘游艇一样,是一种富庶而稳定的存在,这是一种被命名的状态,就像游艇上写着的名字,就是妻子克里斯蒂娜的名字。但是这是一种表象,内中的矛盾却在暗暗酝酿:随着车的运动,那些婆娑的树影
投射到车窗玻璃上,有一种被疏离的感觉;起先女人开车男人坐在旁边,后来互换换了位置,当男人掌控方向和速度,这是控制和被控制的角色转换;中途他们看见了一起车祸,在他们的故事外发生,看起来毫不相干,却是一种暗示;在3分50秒的开车途中,他们也说着话,安德瑞还吻了克里斯蒂娜,但是他们说话的声音仿佛被覆盖了,收音机传出来的声音就是一种他者的存在。
星期天,豪车,游艇,度假,夫妻,这是多么浪漫的组合,但是男人的控制欲,夫妻之间的离合感觉,已经显露无疑,但是却还维持着这种表象,真正打破这一切看起稳定的表象,就是那个闯入者。其实,青年人成为闯入者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夫妻自我破坏的开始。安德瑞看见了远处的搭车人,他按了喇叭似乎要他让开,站在道路中间的青年人似乎没有理会,而在这个时候按照正常的逻辑,安德瑞应该减速,甚至缓慢地绕过去,但是他却按照正常的速度行驶,直到差点撞上青年人。安德瑞为什么要这样做,无非也是他的控制欲,他先是突然刹车,然后下车指责青年人差点让他撞上,然后抽烟骂他是“混账”,接着便对克里斯蒂娜说:“如果你开车的话,可能早就撞上去了。”无疑是在炫耀自己的驾驶技术,而当停下车,安德瑞却并没有拒绝青年人搭车,他甚至强行将他推上车,“或者你可以让自己睡上一大觉。”这不是安德瑞的好意,他依然是炫耀:车是大使馆的豪车,青年人一开始就投以羡慕的目光,安德瑞称他是“小孩”,俨然以一个社会成功人士的身份对他讲话。
青年人自称是个旅行者,属于陆地世界,而当安德瑞强行让他搭车,又故意让他坐上了游艇。青年人出于好意帮助他们拿行李到游艇上,当他准备离开赶路时,安德瑞叫住了他,一开始是忠告他,“别冒死搭一辆车。”接着又让他上船见识一下自己的驾驶技能,无论是忠告还是邀请,安德瑞始终站在一个控制者的位置上,就想大人对无知的小孩一样。而在游艇上,一方面安德瑞借此施展自己的本事,他熟练地挂起风帆,娴熟地掌舵,告诉从未上过船的青年人:“这需要脑子,而不是肌肉。”安德瑞告诉他那个东西不是锅,是罗盘;让他不要吹口哨,因为违反了《船员守则》;向水里吐唾液会知道到底有没有在行驶。另外一方面,则是以船长的身份命令他,让他拉绳,甚至后来让他擦洗甲板。
安德瑞处处以控制者的身份和青年人对话,而这中控制也在去除青年人陆地上的人这一身份,也就是说,安德瑞把闯入者强行拉入到自己的秩序中,让他听话,让他驯服,让他看见自己的无知。也正是这一种控制欲,造成了他们之间的紧张关系。安德瑞在船上讲话的时候,青年人打了个哈欠,这是第一次正面的冲突;青年人看到安德瑞用夹子夹着锅,笑他的这个动作,安德瑞让他用手去拿,锅掉了,这是第二次正面冲突;青年人想要返回岸上,但是又无法掌舵,于是他拿起了木浆开始手划,不想穿只在原地打转,安德瑞嘲笑他,于是青年人将船桨扔到了水里,而安德瑞生气地命令他捡起来,这是他们的第三次正面冲突。
一个是水上的掌控者,一个是陆上的旅行者,两者本来就无法融合,他们的正面冲突只会越来越激烈,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克里斯蒂娜起到了缓冲的作用。从一开始在车上她就和安德瑞保持着某种隔阂,当青年上上船,她没有站在安德瑞一边,更多的时候她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当他们之间的冲突越来越明显,克里斯蒂娜站在了中间地带,当船桨被扔掉之后,她跳下水将船桨捡了上来,然后在水里和安德瑞一起嬉戏,这使得两个男人的冲突缓和下来。而当他们返航准备靠岸的时候,一阵大风使得游艇搁浅了,这是一次可能危及他们安全的公共事件,在公共事件出现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也趋于了缓和,到那时正因为无法靠岸无法结束这一天的旅程,三个人的关系又在微妙之中发生了变化。
他们躲在船舱里,三个人喝酒玩游戏,在这个过程中,安德瑞越来越疏离,他感兴趣的是收音机里的体育报道,那一种力量运动契合着他身上的控制欲望,所以在克里斯蒂娜的提议下,安德瑞戴上了耳机,而在体育信息之外,在耳机声音之外,克里斯蒂娜和青年人却沉浸在挑棒的游戏中,克里斯蒂娜输了被罚脱下了一只皮鞋,青年人输了则拿下了自己的皮带,然后为了拿回皮鞋,克里斯蒂娜唱起了歌,青年人则为了皮带念了一首诗——歌曲和诗构筑了两个人极其有限的抒情空间,和安德瑞自顾自收听的体育新闻,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而这也为第二天再次升级的冲突埋下了伏笔。
本来闹铃是在早晨五点,但是睡不着的克里斯蒂娜起来坐在甲板上抽烟,青年人也提早醒来,然后爬上了桅杆检查升降索,两个人在甲板上,安德瑞在下面的船舱里,两个人醒来,安德瑞在睡觉——上和下,醒来和睡去,构成了不同的物理空间和心理空间。所以当安德瑞醒来,他似乎体察到了什么,把青年人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弹簧匕首放进了口袋,当他爬出船舱来到甲板上,看起来是进入到同一空间里,却完全是一种隔阂状态,甚至最后变成了对立。青年人在整理包的时候,发现匕首不见了,他问安德瑞,安德瑞告诉他在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故意不给他,最后在扔向年轻人时,匕首掉在了水里,青年人愤怒地让安德瑞去捡,安德瑞拒绝,于是开始打斗,于是青年人掉下了水。
青年人一直随身携带着匕首,当他第一次拿出来的时候,本身就具有某种隐喻性,当时克里斯蒂娜的手上也拿着水果刀,看起来并无区别,但是克里斯蒂娜的水果刀是生活用品,而青年人的匕首则是生存工具,他说这是自己旅行时必备的工具,尤其在森林里,作为生存必备,匕首具有锋利性,甚至具有对立性,所以当青年人拿出这把匕首,必然会和安德瑞的秩序发生冲突,正像青年人所说:“在水上没有可以切割的。”他用刀在自己手指缝间熟练地玩转,这种技能正是安德瑞不具有的,这一动作含有挑战性,对于一直以来居于掌控者地位的安德瑞来说,无疑受到了威胁。
而当这一把匕首被扔到了水里,青年人的愤怒达到了顶峰,而随着他掉落水中,反转开始了。青年人曾经说自己不会游泳,所以克里斯蒂娜第一次指责安德瑞:“你杀了这个孩子。”然后自己跳下了水去救他,但是水面上除了那个浮标什么也没有,克里斯蒂娜搜寻无果,开始害怕的安德瑞也跳了下去,在浮标那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青年人,终于他最后决定游回岸边,或者告诉警察。安德瑞第一次从自己掌控的世界里离开,这也是克里斯蒂娜的第一次愤怒,两个第一次解构了他们之间貌合神离的关系,却为新的可能创造了条件。
青年人其实会游泳,其实就在浮标附近,他潜入水下使他们无法发现,当安德瑞离开之后他慢慢游回了船,在偶见更换衣服时克里斯蒂娜裸体之后,爬上了船,而克里斯蒂娜因为担心他淹死却又看见他自己游回来,一种受骗的感觉使她打了青年人几个耳光,而在呼喊安德瑞的名字没有回应的情况下,克里斯蒂娜让全身打颤的青年人穿上了安德瑞的睡衣——一种取代关系发生了,之后他们对话,然后在互望之后便吻在了一起,青年人说:“星期一是最好的日子。”
安德瑞从曾经的掌控者变成了害怕的人,青年人从闯入者变成了取代者,这是一种秩序的改写,也是对于夫妻关系的解构,而如果没有青年人出现,克里斯蒂娜和安德瑞之间也会走向这一步,所以这是一种解构的必然性结局,无名的青年人只不过是一种象征,他唤醒并激活了克里斯蒂娜的反抗情绪,第一次在他们的关系中成为主动者——一个出轨的吻,完全覆盖了在车上安德瑞吻她的那个吻,而且,无名的闯入者之存在和激活意义,是以一种谎言的方式存在的:他不会游泳是谎言,他被淹死是一种谎言,他最后离开克里斯蒂娜消失在安德瑞眼前,也是一种如谎言的隐匿状态。
但是最可悲的是,当无名者、谎言解构了他们的关系,作为曾经掌控者的安德瑞却还在自我虚构的世界里,克里斯蒂娜在车上说出了真相:青年人没有死,他躲在浮标后面,但是安德瑞根本不信:“我自己找过的,确信浮标后面没有人。”依然是一种自负,依然活在自我秩序,甚至把克里斯蒂娜说出的真相也看成是谎言:“真正撒谎的人是你。”可怜的安德瑞就像他在船上讲起过的笑话,当克里斯蒂那最后问他:“你那个故事还没讲完了。”安德瑞便把这个故事推向了最后的结局:“他是一个很棒的船长,但是太自信了,最后踩在了碎玻璃上,失败了,他用一年时间养好了他的脚,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自信而变得自负的船长,被碎玻璃扎了脚受伤的船上,后来再没有出现过的船长,何尝不是安德瑞自我的写照,而当车停在那个路口,不管是去警察局说“一个小孩淹死了”,还是回家逃避责任,对于他来说,永远是害怕,永远是无法掌控的无名感觉——青年人出不出现,弹簧匕首出不出现,其实都无关紧要了,只有人生会在十字路口成为永远停滞的状态。
想起陆川在波兰影展上对polanski道:“多年前看您的水中刀,我才感悟到原来电影的力量可以穿越黑暗,撕扯心灵。” 波兰斯基一脸茫然,我很想告诉陆川,语言是苍白的,你应该在大师面前流几滴你最擅长的眼泪。
7/10。波兰斯基通过多次位置的变换使权力的争夺更显激烈,开场先是妻子在驾驶座,丈夫用手势示意停车交换座位,一处简单的位置交换,却道出婚姻的貌合神离,当大学生拦截了丈夫的权威,他破口大骂,妻子同情大学生、一言不发,丈夫产生妒意,准备炫耀力量的同时昭示了自身权威的危机,邀请上船的丈夫处于前景,大学生处于后景,两人呈现出俯拍和仰拍角度,大学生说他的弹簧刀只能割灌木丛,在水中没有用处,体现了他的弱势,他无聊地用刀扣指甲缝、扔到墙上毫无介入的机会。绝大多篇幅漫不经心,但随着风大风静、日晒雨淋、野餐和比基尼,舵柄和缆绳隐喻牵引和控制,将戏剧张力缓慢拧紧,妻子慢慢向大学生释放情感信号,刀的强势也在割开风拉扯着无用帆的绳索那一刻,宣告了老水手的性挫败,大学生的胜利却毫无意义,因为女人发现他只是继承丈夫的自大。
外部空间无限广阔,是海;内部空间无限狭小,是船。三个人物内心的变化很微妙,张力十足。
8.9;不要恃强凌弱,特别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
以模糊的人相开篇,在停滞的路口结束。三人一舟,摄像机成功地扮演了窥伺者的角色;猜疑与妒意贯穿始终,无立场的“纪录”没有杀死悬念,反而激起骚扰般的挑衅。坠入水中的刀,一直扎向海底。
比较特别 隐喻部分只能理解一点点 节奏很闷
这片不多说了。只想吐槽一下女主,戴眼镜和不戴眼镜审美差好大。那个大叔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啊。
看到后来,想,小妞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几个片子都这一种模式:作家自大丈夫+不被重视妻子+浪漫温雅青年。哦也也。不过,后面的那个对白,倒是有趣。足见男人之小小却致命愚蠢XD 配乐也有意犹未尽的意思.但整体稍嫌拖沓了些.
折刀落水的一瞬间,所有积蓄的力量瞬间爆发,岔路口前的犹豫不前恰是最好的总结;29岁的波兰斯基在红色笼罩下的波兰拍出这样一部欲望纠缠的电影,真是太妖了。
坠入海水中的刀其实仅仅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女人背叛。偷情
[影城重看]波兰斯基惊为天人的处女作。①绵里藏针的控制与角力,深剖中产阶级的虚荣空虚虚伪与青年人的迷惘无知。②微妙蕴藉,冷静内敛,张力满满,大量长镜头与主观机位。③爱极水上漂一幕,移木棍&刀插手游戏,拳击收音配上皮带高跟。④车窗树丛叠影起首,岔路口远景收尾。⑤双眼视差主观镜头+1。(9.0/10)
罗曼·波兰斯基64年的处女作,当年他才27岁,这部只有3个演员的小成本电影,现在看来依然能感觉到导演有很多的有意思的想法。但就现在电影的节奏来说,这片沉闷了些,有人说这是波兰斯基最好的片子,我倒是觉得不如“钢琴家”成熟。
狭小空间的多机位调度、克制的反高潮叙事、相互角力彼此制衡的人物关系,波兰斯基不是一个热烈的人,他用一双冷眼观察着世界的畸变。这也是他创作人物的基础,情感是一种必要而非充分,人物更接近于被精心筛选过的样本,在一场场社会实验的影像化过程之中,他们的情感波动即成为可被提纯的变量。
一个权力的博弈。最吊的是节奏。缓缓地拉长我们对于偷情的期待,最后车子停在三叉路口,抛锚般不动。
生命之舟上,女人平静地接受、包容、妥协、反抗、戏弄,男人是从孩童到骆驼到狮子再复归孩童的循环。一种宁静的忧伤。
中年男人扔进水中的那把刀,是对女人精神出轨不满的发泄,他不能对自己的女人怎么样,只能把愤怒发泄在青年人的身上。青年、一对中年夫妇,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三角关系推动着整部影片的剧情发展。控制欲、渴望、愤怒,是人类之间最容易产生问题的感情情绪。
平淡中随处可见的隐喻,洞察与讽刺的一个极致。静水流深的控诉。这就是他,波兰斯基。我喜欢他,我尽力去理解他,但我想我不会太爱他,因为他在倾诉的不是苦痛,更多是冰冷。(是目前的想法,还有很多保留空间)
1.封闭空间,3人映像,萨克斯的忧伤;2.男人间的针锋相对,女性的隐隐骚动。
老人一如船帆,不停想把每一絲外來的風頭都納大膨大為自己的勢頭;新人一如匕首,反覆玩著危險的扎指嬉戲只為要人吹捧自己的幼稚玩火──在女人的眼底,這條船上顯然沒有真正的男兒。
#重看#强悍处女作,几乎涵盖醇熟时期最拿手的结构和主题:封闭(孤立)空间内三人行暗流涌动,两性关系的互诱与对峙,成人与青(少)年之间侵入与反击的拉锯过程,中产阶级婚姻关系的虚伪与脆弱,这些薄薄面具在刀入水的刹那顷刻粉碎;意味深长的空白结局。